从困字禁中走出的九绝,气势强盛到了顶点。
然而,“斩出了第七刀,你的灵力还够吗?”
容晴凌空而立,与九绝隔着她估算过后绝对安全的距离。这使得九绝不得不仰起头来看她。
灵力……不够!
九绝刀本是为了杀敌而一往无前的刀法,没有吝惜灵力的说法。九绝第七刀斩出后,丹田最后一丝灵力都已耗尽,第八刀已是有心无力。
九绝的反应并不慢,随着其往前迈步,抬手爆开一张防御符箓。上面预先储存了足够灵气,让她能够以最少的灵力激发使用。此符珍贵,但用在最合适的时机,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防御符箓一爆开,化作巨大的光罩将九绝笼罩。这光幕看起来很薄,但她却放心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当场服下。
“你好像搞错了一点。”容晴见状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勾起嘴角缓缓笑了。“破掉禁制不代表你毁了禁制。”
三道困字禁再度出现,只是这回,连同那防御光幕一起牢牢锁入。仿佛一张巨嘴将其一口吞下。在容晴心神牵引之下,带着其内的九绝朝擂台外飞去。
这相似的一幕,让擂台外的路尧苦笑连连。
他看着被甩出来的九绝无奈道:“你赶紧恢复灵力吧。估计很快又要轮到你了。”金木土三灵根又有足够战力能与那女修交手的修士不多,绝不超过五指之数。真要使用车轮战术,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一次次的上擂了。
九绝看向面前散去的一点点金光,刚想站起身形便是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苍白着脸谢绝了路尧的好意,就地打坐起来。刚刚服下的丹药本就是为战时准备的,所以作用发挥得极快,落在丹田中化为极精纯的灵气,只是须臾,便在功法的运转下,在经脉中奔腾成了她自身的灵力。
就在这时,在九绝身边来临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修。一个储物袋自他手中扔到了九绝怀里。
“她的禁制很强,至于近身战这方面,我接下来会去试探。”
“你?”九绝不信。她和这男修交情泛泛,可是也知道男修的实力与她相差无几。九绝的近身战观其刀法便知,一旦对手真的被近身,仅是从势上就会被压制。在一刀更强于一刀的刀势下,敌人不说灵力难以维继,就是心神都会被震慑得无力再战。连她对付那心禁都这般艰难了,这男修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要试探容晴的近身战。
他没看到擂台上容晴早就明智地占据了绝对的高空地位么。
男修扫了一眼九绝怀中的储物袋,“她的禁制虽强,毕竟还是金丹,即使我们难以抵挡总有其他法子去挡。难不成让她连灵力都不耗一直稳赢到最后吗?”
他轻哼一声,越过九绝腾身飞到了擂台上。
容晴没有错过台下九绝与那男修的交谈。心道,这是扎堆过来打她了啊?
就在这时,原本位置不低的擂台居然缓缓上浮了些许,倒显得出挑了起来。
这是?容晴眼神一闪,看向凌空站在最高点的巡察使。只是对方并没有转头,似是对她的目光毫不在意。
对于寻常修士,擂台上升或许还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但于容晴而言,却是有些不利。一万座擂台本就高低参差地悬浮着,容晴脚下的这座,并非在最高点,但位置也是在较高处。若是再往上升,她能够再度拔高的空间也有限了。
对于巡察使的做法,容晴有些猜测,只是尚需验证。
她看着跃上擂台的男修,三道困字禁同时出现。
禁制可以被破开,却不能毁去。只因容晴心神不灭,这心禁消散了也可再度凝聚,除非她被逼迫到没法分出心神来控制维持心禁。比如,容晴若是被九绝成功逼进近身战中,她的更多心力会放在应对如潮水般的刀势上,因为即使困字禁被打散了又快速重新凝聚,这中间的时间差,在极近的距离中足够九绝给容晴一刀了。
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容晴稳站高空之势,可以全部心神都拿来使用心禁。
男修面对出现的困字禁,面上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得意。
“同一招用到第三次,可就不新鲜了。”他心内连连冷笑。
没有管那重重锁来的禁制,男修的左手腕上突然爆开了一阵淡金色的光芒。容晴看得分明,初时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枝叶从其左手袖口中钻出,随即争先恐后地窜出条条藤蔓,迎风暴涨至手臂粗。
藤蔓上长成的巴掌大的叶片极为坚实,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边缘处更是有呈锋利的锯齿状。足足七条藤蔓环绕在男修周身,将其牢牢护住。不仅如此,更是主动对上那困字禁疯狂缠绕而来的触须。
只是这回,触须刚碰上藤蔓的枝叶便被其削成点点金屑……
“元婴期。”刚一接触,容晴便已作出判断。
她指的,自然不是这男修达到了元婴期。而是……
“达到元婴级别的灵植,老夫修道至今六百余年,还是头一次见。”
“别说了,本君活了九百年,阅尽历次开天种种记录,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关于灵植的一丝消息。”
“这是个什么灵植?可有名字?”已有研究欲爆棚的修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