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如若再犯,便再断一指。”
他抬头警告似的看了偏房一眼。他知道有人在那里偷看。
离去之前,程恪对着地上的那截断指,道了一个字“着”。
三息之后,这截小指,自内而外燃烧起来。燃烧得如此剧烈,以至于没过一会儿就燃尽成黑色碎屑。
程恪可谓是满意离去。
自他的身影从院门处消失后,钟秀捏着撕下来的内衬,冲到瘫软在地的容晴身边,一边流着泪,一边为她包扎伤口。
容晴是交待过,让她不要出来。其实她早该出来的,磕头也好,求饶也好。
钟秀的视线被泪水糊得什么也看不清。手下的动作却不敢慢了半分。
是她当时太害怕。握紧的手将手心都掐出了极深的月牙印。但她的腿仿佛灌了铅似的,一步都挪不动。
“先生。”钟秀哽咽着,摇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怯懦与自责传达给对方。
“钟秀。”容晴几不可闻地唤了一声,在晕过去之前,嘴唇无声地蠕动着,“我一定杀了他!!”
一世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