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也暗打量着李嫦曦和杭惠妃,两相比较,李嫦曦自然更出众一些。
而且权力能养人,李嫦曦接管宫权后,威仪更甚。
端庄雍容,容貌出色,却不娇不媚,言行举止从容有度,落落大方。
襄王妃暗赞出声,怪不得淑贵妃能出头。
就不知道汪皇后怎么样。
襄王妃还没有见过汪皇后,太皇太后薨逝的时候,她回过一次京城,之后就一直在封地里。
一行人坐着步辇到了哕鸾宫,吴太后带着一众孙儿女已经在等着了。
从前襄王妃和胡皇后交好,但吴太后身份低,和襄王妃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妾身襄王妃靖氏拜见皇嫂。”
“襄王妃免礼,来人赐座。”
吴太后笑容亲切,“多年不见,襄王妃风采依旧,更甚年轻。”
“皇嫂辛苦了,妾身在封地也听到了消息,还好皇上英明神武,力挽狂澜,才保住了京师,不然我们大明危矣。”
襄王妃从前对朱祁镇倒没有什么意见的,也认可朱祁镇的正统之位。
但自从朱祁镇兵败被俘,差点让大明灭亡,襄王妃就看不上朱祁镇。
倒是朱祁钰上位后稳定朝堂,保住京师,又做出的一系列举措,让襄王妃刮目相看。
所以这会连带看着吴太后,襄王妃都真诚不少。
一番寒暄后,襄王妃就看着吴太后身边的皇子公主。
大公主,三皇子,四皇子,二公主。
襄王妃一视同仁的夸赞,到了龙凤胎这里,稀罕的不行。
李嫦曦和杭惠妃陪了一会,便带孩子退下,吴太后和襄王妃说些私话。
“皇嫂,怎么不见皇后?”
襄王妃一副好奇的样子。
“皇后难产生小公主,身子抱恙。”
提到汪皇后,吴太后也头疼,她摸不准襄王妃的心思,所以禀着家丑不外扬,也没说汪皇后不是。
襄王妃不经义道:“母后祭日,皇后凤体抱恙,淑贵妃的身份是低了些,不如抬一抬?”
吴太后一愣,皇后还在呢,淑贵妃已经是贵妃了,还怎么抬。
襄王妃看着吴太后这般,就知道她不明白,当下道:“虽说皇上正值壮年,可太子还是要早些培养,皇嫂也别怪妾身多言。
大皇子体弱,二皇子健壮有先帝之风,淑贵妃还有龙凤胎,皇嫂和皇上既然有扶持之意,不如先定下太子。淑贵妃是太子之母,操持母后祭辰……”
吴太后这会哪还听不懂襄王妃的话,这是嫌淑贵妃的身份低了。
吴太后也理解的,毕竟太皇太后祭辰得皇后出面才行。
“弟妹说的在理,只是哀家在哕鸾宫中荣养,也不懂这些。太子才废,皇子们年幼,立太子关于国本,这得皇上和朝臣们商议。
淑贵妃生有龙凤胎,每个月又为母后抄经,孝心可嘉,便是哀家都感动了。”
吴太后说着让人把李嫦曦为太皇太后抄的经拿来给襄王妃看。
襄王妃看着这一册册的经书,不由动容了。
“淑贵妃有心了。”
襄王妃也不再提李嫦曦身份低的事。
不一会,朱祁钰带着襄王就过来了。
朱见澹和朱见济两个小尾巴跟着。
特别是朱见澹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心里都复杂的很。
刚刚朱见澹和朱见济就在御书房里受了襄王的考校,朱见澹的表现自然不用说。
襄王看到朱见澹都震惊了。
太像太像了。
以至于从御书房到哕鸾宫这一路,襄王都恍恍惚惚的。
也因为见了朱见澹,所以襄王没有说李嫦曦身份的事。
襄王与先帝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自小就崇拜着自己的大皇兄,对自己的大皇兄再熟悉不过了。
本来他还觉得朱祁钰上位后对孙太贵妃和朱祁镇太过了。
即使孙太贵妃瘫了哑了是意外,朱见深被孙太贵妃的指甲划伤了脸,是众所周知的。
可传到封地,襄王总觉得是朱祁钰算计暗害的。
心里觉得朱祁钰心眼小,容不下孙太贵妃子孙一系。
这次回京,襄王也是想劝一劝朱祁钰。
现在啥话也不说了。
面对吴太后的时候,心里也不再是瞧不上,态度都恭敬几分。
吴太后和朱祁钰都松了口气。
襄王虽是宗室王爷,但更是太宗嫡孙,仁宗嫡子,身份超然,又是朱祁钰的长辈。
还两次监国,备受敬重。
甚至先帝遗旨里,也提到了襄王。
所以襄王态度好,双方自然和和气气的。
若襄王态度傲,朱祁钰这边也不好看。
现在见襄王如此的识趣,朱祁钰松了口气,对这个皇叔的偏见也去了不少。
和襄王妃一样,襄王也特别稀罕龙凤胎,这可是大明皇室的第一对龙凤胎,在襄王和襄王妃看来,那是大明的吉兆,祥瑞。
所以襄王和襄王妃的见面礼都厚重一些。
见了吴太后之后,襄王和襄王妃又去喈凤宫看孙太贵妃。
朱祁钰和李嫦曦陪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