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选侍、易选侍、孙侍妾,你们每日轮流给王妃侍疾。”
朱祁钰这一安排,汪王妃立马道:“为何是她们几个,杭次妃,李夫人、李侍妾呢?”
“王妃”
王掌令都急了,王妃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钝呢。
认死理,又倔。
这个时候就该由王爷决定,不要再质疑。
朱祁钰看着汪王妃,“王妃想如何?”
“自然是按着王爷的安排,只是为何没有杭次妃和李夫人还有李侍妾。”
汪王妃只是想知道而已。
王掌令闭了闭眼。
“杭次妃和李夫人要照顾济儿和澹儿,给王妃侍疾把风寒传给济儿澹儿怎么办?”
朱祁钰这话一出,汪王妃点头,“王爷说的在理。”
“至于李侍妾,她在外边候着,本王让她们进来吧。”
朱祁钰朝着立在门口的舒朗示意,易选侍和严选侍还有许侍妾,孙侍妾,李侍妾五人进来了。
李侍妾那一身艳丽的桃红差点没有亮瞎汪王妃的眼。
汪王妃有些生气,她生病了,其它人都穿着素净的衣服,就李侍妾一身艳丽的桃红,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是之前,汪王妃当即就发作了。
可这会一想到娘家传回来的话,汪王妃整个庵了吧唧的,有气无力道:“就按王爷的安排吧。”
“柔儿,明个起换素净的衣服,与易选侍、严选侍、许侍妾、孙侍妾一起给王妃侍疾。”
朱祁钰把李侍妾加进了侍妾名单里。
李侍妾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但见朱祁钰严肃的表情,只得应下。
但第二天,李侍妾就抱病了。
汪王妃就是气也没有办法。
李嫦曦天天陪着儿子玩,吃着府里的瓜。
汪王妃的病一直没好,李侍妾又为了装病不愿意侍疾,偏偏又总爱劫胡,把后院妃妾得罪了个遍。
朱见澹心里都把朱祁镇这孽子,骂了千八百回了。
朱祁镇想让朱祁钰沉迷李侍妾的美色之中,通过李侍妾掌控朱祁钰。
而朱祁钰现在也很配合。
当爹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和睦相处,特别是朱见澹上辈子子嗣少的情况下,就希望两个儿子感情好,互相照顾。
可现在看着两个儿子这么互相防备着,长子还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这心里就不好受。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来到了下半年。
金秋八月,正是秋闱。
乡试每三年一次,农历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
考三场,每场三天
李家就只有大哥李长霆下场考试。
李嫦曦在王府后宅,消息闭塞,很难打听到外面的消息。
却没有想到朱祁钰特地来了清悠院问李嫦曦。
“妾身的大哥今年才通过了院试,八月只是下场试试。”
李嫦曦可不希望朱祁钰对李长霆期望过高。
而且就算李长霆表现的再好,因着朱祁钰这一层关系,这个时候也不会得到重用。
朱祁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的,但心里还是盼着李长霆能中榜。
李嫦曦没说,朱祁钰也没有对外说,整个王府,谁也不知道李嫦曦的兄长参加今年的秋闱。
李家也低调的很,没有去宣扬。
但汪家这边查着李侍妾和李家的关系,倒是对李家关注的很。
也不止李家,对杭家也一样关注。
李侍妾的来历成迷,汪家人甚至怀疑李侍妾根本不姓李,李姓不过是为了膈应李嫦曦。
查不到汪家也不敢再往下查,免得犯了宫里的忌讳。
汪家密室里,汪大爷正和汪父密谈。
“父亲,李夫人的长兄参加秋闱,我们要不要……”
“你活腻了,秋闱都敢伸手,他李家就是出了进士又如何,便是状元榜眼探花也得不到重用。”
汪父把长子骂了一顿,汪家自从与郕王结亲,在皇上那里的关系就微妙。
现在做的多,死的快。
偏生这个儿子,不安分。
让他盯着郕王府后宅,他就敢朝郕王子嗣伸手。
汪父都吓出一身冷汗了,还好扫干净首尾,没有被抓了把柄,不然汪家就完了。
“郕王的子嗣,那也是皇家的子孙后代,动皇家的子嗣,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别连累了汪家满门了。”
“儿子只是想妹妹……”
“想什么想,你妹妹有什么好委屈的。”
说到这里,汪父就气的不行,“就是你们宠坏了她,不然现在早就有嫡子了,你们再继续纵容她,汪家就跟着完了。”
汪父对这个女儿也是很疼爱的,他们汪家安插不少人在郕王府,甚至侍卫都有他们汪家的人。
对王府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是一清二楚的。
可这女儿在家里的时候看着是个聪慧的,到了王府跟昏了头似的,脑子不清楚,分不清主次。
被家里宠的以为外面谁都要把她当宝,在王爷的面前有什么好高傲的。
妾侍庶子再得宠又如何,有汪家和宫里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