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林翻着衣服,装作无意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跟闻希宸提了这事,结果人家说现在不考虑个人问题,拒绝了。”
“啧啧,那护士挺好的呀,才四十出头,长得也好看。”
闻昕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柜姐把那两件冲锋衣结账。
“我来买单。”王幼林主动拿出手机要扫码。
闻昕转头看看王幼林,挑眉问道:“是我要买的,怎么能让你买单。”
“我一个乙方,给甲方爸爸买点礼物,这不也是应当的嘛。”王幼林手指一按付了款。
闻昕笑喷了:“你确定,是爸爸?”
王幼林没理她,提着大袋子出了专卖店。
“哎,幼林,我怎么发现你这耳根又红了呢。”闻昕八卦地趴在王幼林肩膀上问着。
王幼林斜她一眼:“容光焕发。”
一直到在饭店里坐下来,闻昕还是没问出个一二三来。
她看着王幼林红润的脸色,和眼神里的潋滟波光:
“幼林,你也不用嘴硬了,你们肯定是发生什么了。你这状态,都把那啥写到脸上了。”
看王幼林翻着菜谱不理她,闻昕继续聒噪。
“欸,幼林,这里正好离着闻希宸他们那里不远,要不叫你的甲方爸爸过来一起吃个饭?正好你把礼物送给人家。”
王幼林高声拒绝:“昕昕,你今天是约我还是约别人?约别人我就走。”
“咦~ ~ 这怎么还矫情起来了。更加确认了你俩不正常。”
王幼林放下菜单,叹口气:“本来就不正常,都有孩子了,能怎么正常。”
“那所以呢?”闻昕锲而不舍。
“所以,我们就保持了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能生孩子的那种。”
闻昕被她的迂回曲折给逗笑了:
“王幼林,你还真是含蓄。啧啧,不出我所料,闻大老板这些年还真是长进了。唉,果然事业是男人最好的壮yang药。”
王幼林一张菜单甩到了闻昕头上:“闻小昕,你闭嘴。”
闻昕把头上的菜单取下来:
“哎哟哟,连对我的昵称都一样了,进步神速呀。弟妹,今晚这顿得你请,毕竟我是你甲方爸爸的姐姐。”
......
谈穆来接的时候,闻昕和王幼林两个人又是微醺的状态。
谈穆看着她们无语又好笑。
“二位女酒鬼,今天又喝了多少呀?”
“嘿嘿,没喝多少,主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闻昕从副驾驶上伸出手,在谈穆的脸一阵揉搓。
“咦~ ~ 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王幼林在后座上一阵恶寒。
“就秀恩爱怎么了?你倒是反击啊,跟你那甲方爸爸秀个恩爱,恶心死我们。”
谈穆又被逗笑了。
“什么甲方爸爸?”
闻昕安静坐好,目视前方:“不告诉你。王幼林不让说,说了她会打死我。”
这个秘密只保持了二十分钟。
车子停到王幼林家小区门口,闻希宸走过来,扶住了从车上下来脚步有些虚浮的王幼林。
闻昕从车后座把两个大袋子拿出来交给闻希宸。
“喏,这是王幼林给甲方爸爸父子俩买的礼物。以后对你们这个乙方好点,看人家,出人又出钱。”
王幼林伸手把闻昕推回到车上。
“快走吧你。”
硕大的越野车远去,留下一串郎朗笑声。
......
......
初冬的京市,寒风萧瑟。
闻昕看着车窗上飘落的几粒雪花,心情有些阴霾。
三天前,柴宇轩又重病了,再一次办理了保外就医手续。
真是阴魂不散,服个刑也不消停。
偏偏他也再没有亲人,于是他这个前妻成了保证人,负责这一系列事情。
这可真是个魔幻的世界。
一个大渣男,最后依靠的,是被他渣了二十年的前妻。
“去办吧,好赖那也是一条命,虽然贱了点。再说这个时候,你神采飞扬出现在他面前,其实对他是最大的诛心。”
这是谈穆的原话。
对这件事,闻昕膈应的是,它再一次把那段丑陋不堪的历史撕开来,展示到谈穆面前。
好在谈穆非常豁达。
“有什么丑陋不堪的,丑陋的是别人,又不是你。就好比那个黄新雅,我不也被你看笑话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
闻昕把口罩戴好,进了病房。
这个带着腐朽气味的病房,她很不愿意进。可今天护工打电话,说柴宇轩要求她务必过来一趟。
看到她进门,病床上的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暗淡下去。
即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这个女人的状态极佳。
好看的桃花眼虽然眼神冰冷,可还是能看出奕奕的神采。
微卷的中发光泽莹润,纤细白皙的手上婚戒精致光亮。
她应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