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脸的女子尖叫着:
“李行长,公安局来人了......”
转过身,屋子里站满了穿制服的人,手腕上很凉,是银色的金属。
又一团云雾,散开,是铁栏杆外老妈悲痛欲绝的脸。后面还有人隐在烟雾里,看不清。
往回走,走廊很长,他一脚踏空,坠入无边深渊......
“啊......”
李皓天惊醒坐起,旁边的冯适同时起身,两人惊恐相对。
心跳如雷,浑身是汗,两个人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李皓天搂过冯适安抚着。
冯适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是,我梦见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你呢?”
......
第二天,冯适想起两个人同时做的噩梦,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给闻昕打了电话。
闻昕听了她的描述,心里惊骇不已。
难道这前世今生,真的会有串联。又或者,这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头痛,真是搞不懂......
那就先把这个世界的问题解决好吧。
“掉下悬崖......冯适姐,我觉得你这就是个普通的梦。我还做过从高高的梯子上掉下来的梦呢。”
冯适点点头:
“我以前做过趴在梯子上,马上要掉下来的梦。不过这次这个太真实了,有点吓人。”
“嗯,那你最近就少去爬山,注意安全。不过我哥那个梦,我觉得可以当成是个警示,提醒要注意职业规范,别给自己找麻烦。”
冯适一个劲点头。
“是,我要跟他好好谈谈。他最近调到投资银行部,机遇与风险并存啊。”
......
另一边,谈穆果然找谈铭做了个长谈。
“谈穆,这事没那么严重,都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谈铭感觉谈穆有些小题大做。
“哥,我今天就是跟你说说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我说你听,至于你怎么想,我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他把昨晚饭局上闻昕和冯适的很多话做了个原样的搬运。
待听到闻昕学夏青的那段话时,变了脸色。
谈穆敏锐地捕捉到了。
“哥,昕昕是不是没猜错?”
谈铭尴尬点头:“几乎一模一样。”
临走,谈穆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哥,你知道我们昨晚对你的一致评价是什么吗?”
谈铭抬头,跟谈穆如出一辙的星目里眼神一闪:“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对,我们一致认为,你脑子有坑,还眼瞎。”
谈铭忽然明白这小子在家为什么老挨揍了。
......
接下来的日子,谈家一直在忙忙活活。
谈铭和张卉早已经登记,只等着一个月后办婚礼。
闻昕和谈穆会在周末回谈家。
看着穆明贞欢天喜地的样子,再看看谈铭和张卉温馨和谐的样态,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但愿后面别出什么幺蛾子。
真有什么事,不光张卉受伤,谈家也会不得安宁,这俩老的可得遭罪了。
M的,恨死这种阴魂不散的狗白莲了。
......
这天,闻昕收到了周晴的来信。
她毕业后回了省城市政府,干了两年后觉得没劲,又考了S大的研究生,今年毕业分到了省师大。
闻昕突然灵光一现。
狗白莲夏青不也在省师大吗?
晚上回家,她就给周晴打了个电话。周晴一听这盛世白莲花的八卦,瞬间亢奋起来,答应去给好好了解一下。
第二天晚上,周晴的电话就来了,声音里满满的兴奋八卦气息。
“昕昕,我今天可真开眼界了。这个夏青可不是一般人,这事迹,三观碎了一地。”
两年前,夏青就跟系主任的儿子离婚了,据说是因为她跟校招生办主任有一腿,被发现了。
她毕业留校先干了四年辅导员,后来就去了招生办。
可能是因为系主任公公退休了,她在招生办被人排挤。后来不知怎么就跟主任搅到了一起,很是扬眉吐气了几年。
“昕昕,最毁三观的,是她老公发现她出轨后,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发现养了五年的闺女不是自己的。”
“她把孩子放老家了,今年说是要考研。据说要考的那个京师大的教授,曾经在我们学校交流过,不知怎么他就跟人家搭上线了。”
“啧啧,真是荤素不忌了,四十五六的人啊,也不知道小道消息准不准。”
闻昕冷冷一笑。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谈穆说过,当年她抛弃谈铭,事先毫无任何征兆。
前面还一周一封信腻腻歪歪倾诉思念,下一封信就是倾诉自己被逼无奈已经跟别人领证了。
也就因为这样,这个重创才让谈铭有些难以承受。
真是可笑。在这之前,难道她就跟系主任的儿子没有任何关联?从同学到领证,难道就不需要任何过渡?
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