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卫送回家时天色渐暗，凌鹿衔径直回了琪薇家。
有诗云：夜阑卧听风吹雨，身势浮沉雨打萍。
等第二天凌鹿衔睁开眼，琪薇已经洗漱完毕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听曼恩说，你找了一个徒弟？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闻言，琪薇穿外套的动作都顿了顿。
“为什么不和你说，你心里没个数吗？”
“呃……”闻言凌鹿衔尴尬了一秒钟。
很快，一个电话将他从这种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凌总，试验成功了！请您过来参观指导。”
听到电话中福根的声音，凌鹿衔心情大好。
“做的好，我这就过去。”很快，凌鹿衔便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只丢给琪薇一句话，“到时候约出来见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让琪薇不爽的白了他一眼，本来还想和他掰扯掰扯，居然给溜了。这混蛋纯是把自己家当旅馆了？
自知理亏的凌鹿衔跑路之快，超过了得知女友怀孕的黑人。
最终，在康陶的秘密实验室内，见到了福根，还有他的实验体BT。
没错，福根得到副脑的数据后，就开始了试验。
不过并非是生物技术的那个项目。
而是康陶由于硬件原因，搁置了很久的项目“幽灵行动”。
康陶的战斗机器人，阉割AI功能并不仅仅是由于墙外AI，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开发战斗机器人了。
战斗机器人并非专研项目，实际上是幽灵行动的副产物。
康陶很早就有幽灵行动的概念了，直到奥特帮助康陶建立HK鬼城之后，便开始萌芽。
幽灵行动是为了让死去的士兵，再次起来战斗。
说概念有点抽象，就像战锤里的咒缚军团。
康陶从奥特那里拿到提取人格的技术后，就开始进行幽灵行动的试验。
但是结果很不理想，将士兵的人格印迹导出时出了大乱子。
由于导出的载体是机器人，体内没有各类激素的影响，让复生之后的士兵很快失去了情感，这一信号非常危险。
这意味着复生之后的士兵，和高级人工智能控制的战斗机器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也让康陶的高层大为警惕，于是HK的鬼城从原本的数字人格社区，变成了真正的鬼城。
那些数字人格都被封存，不给他们留下思考的空间，成了行尸走肉，等技术发达了再将他们唤醒。
虽然很残忍，但是这种方法是对的。不然等鬼城变成憎恶智能的天堂，那就晚了。
而且康陶高层不再信任奥特·坎宁安，他们有理由相信奥特已经不再是人，没有了人类的情感。
康陶高层的猜测是对的。
本来奥特的人格印迹，是困在荒坂的神谕之中，几乎和鬼城的数字人格是一个待遇，也就保留了情感。
之后荒坂塔核爆，蜘蛛墨菲将奥特的意识重新放回网络。
值得注意的是，蜘蛛墨菲将奥特的人格，是分卷上传的。
也就是说，遨游在网络中的奥特是不完整的。
等到奥特重新聚合，谁知道她变成了什么，反正已不再是人。
就此，幽灵行动暂时搁浅。
后来技术先进后不是没再开过，大脑这一部分还是解决不了，各类激素还是缺失。
正好生物技术的副脑解决了这一问题，BT这下算是首个实验体。
本来福根是不够资格知道这个项目，谁知他被凌鹿衔看中，康陶高层这才让他主持实验。这下福根是彻底进入康陶的核心圈层了。
“BT，感觉怎么样？”凌鹿衔连忙问道。
“我感觉……有些很奇怪。”
BT手掌握了握，似乎还有些不适应。
这是正常的，毕竟BT不是由人类转化的AI，没感受过拥有肉体的感觉。
凌鹿衔转头对福根说道：“福根，你多教教他，后续他可能还需要参加一个实验。”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荒坂不是想算计他吗？这下看是谁算计谁。
“包在我身上。”福根把胸口拍的震天响。
“对了凌总，高层那边问您什么时候将人格覆盖一下？”
人格覆盖？
凌鹿衔没想到他还有意外收获。
“咳咳～”凌鹿衔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先把之前的记忆帮我拷一份，以免丢失。”
福根倒也没想那么多，“这不是常规程序吗？早就帮您拷贝好了。”
听到常规程序，凌鹿衔冷汗直流。幸好福根这家伙迟钝，差点露馅。
“那你拿给我吧，我带回去再看。”
要直接翻看，凌鹿衔还真不敢。自己只有二十来年的记忆，这个世界的自己却有七十年。真直接看不得被冲烂？
在不知风灵老祖能否兜底的情况下，凌鹿衔还真不敢尝试。
等凌鹿衔说完，福根便将装有生物芯片的箱子，从冷藏设备中取了出来。
原本还想告诫凌鹿衔一番，最后想想这个操作人家指不定重复过多少回，也就没有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