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胆子不是一般大,明知前路有虎。”牧城摇了摇头,当初贺家满门被灭,不光是自己,就连很多人都未曾想过。
“贺承信就这么一个子嗣,小姑娘家家的还是的护着点比较好。”空吾看着牧城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实属不易。毕竟,贺家满门被灭,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空吾感慨地说道。
“是啊,贺家满门被灭之事确实让人痛心疾首,但好在贺家还有这个小姑娘。她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牧城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空吾欲言又止,他看向牧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怎么?”牧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听听。”
空吾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担心贺家小姑娘会因为仇恨而迷失自我,走上一条不归路。”
牧城沉默片刻后,轻声叹气道:“的确如此。仇恨如同火焰,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容易将自己吞噬。当时她也才满月,到底是谁抚养她长大的还是个迷。”
“臭和尚,你不讲武德,凭什么抓我?”
就在两人谈完话准备离开的时候,贺诗意被人架着抬了过来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阿弥陀佛,施主,抓你的人是这位,与贫僧毫无关系。”
空吾双手合十很诚恳的表示抓你与我无关,我乃出家人,哪来那么多护卫!
牧城难以置信的看着空吾,合着我这又背锅了呗!人,是你让我抓得,锅,我顶着?
“也是,就你这个秃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护着。大叔,你抓我干啥?”
贺诗意思量了一会,看着牧城凶巴巴的问道。自己正在研究一揽芳华的建造,结果被人从后面拎着衣领提着走!
空吾不说话了,秃驴就秃驴吧!本就没头发。
牧城气笑了,指着空吾道:“他,和尚?他之前长不出头发,伪装的和尚罢了!小丫头,你还是嫩了点。”
听到牧城的话,贺诗意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看向空吾的头,有戒疤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贫僧只是担心施主的安危,不想牧施主选择如此粗鄙行径将你带回来。”
论甩锅,没有人甩的过空吾,气的牧城都不想搭理了。
“我听我师傅说过,留着戒疤的可信,姓牧的不可信,所以,你们统帅是不是叫千深谙?”
贺诗意双手环抱着,要是还不知道你们是谁,自己跟师傅这么多就白学了。
“小姑娘挺上道啊!所以跟我们离开吧!贺家的事很复杂,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该掺和的。”
牧城和空吾对视一眼,小姑娘的师父认识我们啊!
“我要见武侯爷!”
贺诗意看着两人,拽进画筒,语气却很坚决。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带着贺诗意一起离开。
对于贺诗意为什么要见慕潋泽,两人没有询问,反正见到了就知道了。
月光皎洁,星星稀疏,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风吹过树林时,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嘎吱……嘎吱……”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森林中的宁静。脚下的枯叶被踩踏得嘎吱作响,穿越树林,终于来到了一处湖泊前。月色下,湖泊平静如镜,湖面上泛起微微涟漪,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水花。
贺诗意跟着继续走,抬眼便看到了一座庭院,它坐落在湖泊中央,与湖水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幽静。庭院的三面环绕着大片的荷花池,荷叶随风摇曳。
牧城抬起手放在嘴边模仿夜莺的叫声,下一刻,一座水木浮桥从湖中升起。
“走吧!都在那等着呢。”
牧城率先走了上去,步伐稳稳妥妥的,丝毫不慌。
贺诗意跟着走上去,等三人到达庭院的那一刻,身后的浮桥直接沉入湖中,要不是水波涟漪荡漾,谁能想到刚才有一座浮桥呢!
贺诗意跟着走进庭院,就看到两个俊美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前下棋。
“你能不能不要悔棋?你下棋还是这么烂,怎么当上的武侯爷?”
千深谙等着对面的亲家,十多年前你下棋就是这般,现在还是如此,我是蠢才跟你下。
慕潋泽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这不是怕你躺了那么久,脑子退化了么,现在看来,没坏。”
“你早就知道我在时漪师傅那里?”千深谙抬眼白了一眼慕潋泽,这个老不羞的,真特么的欠揍啊!
“起初不知道,后来是小云曦好几次欲语还休,我问起,她跟我说了。”慕潋泽想到那时候才七岁的慕云曦拽着衣摆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只觉得可爱。
“那你还让我在那呆了十多年,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过的!”千深谙语气都变得幽怨起来了,这半年被折磨到差点自裁了。
“你在那冰玉床上都躺了十多年,哪来的怎么过的,顶多半年前醒了被逼着学习走路啥的。那都是为了你好。”
面对慕潋泽的话,千深谙无话可说,但是眼疾手快摁住了慕潋泽想悔棋的动作。
“没意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