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三万人,他们只有几千人!”
耶律覃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西凉城都已经被我们攻破了,只要拿下琉璃城,我们后续的大军就可以压上来,直冲沧澜!
“可是,我们实在难以承受那群黑衣人的凶残杀戮啊,面对他们,我们束手无策!”
安烈山目光凝重地望着情绪激动的耶律覃,声音低沉地说道。那群神秘的黑衣人,宛如鬼魅一般,善于借助夜色的掩护,行动迅捷如风,来无影去无踪。尽管我们手中还握有三万兵力,但其中许多人都已身负重伤,实力大打折扣。
“难道就这么撤退?我不甘心。”
耶律覃双眼泛红,之前我们信誓旦旦,可是结果呢!一群黑衣人冒出来,直接打乱了所有的部署,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折损了那么多人。
“撤,必须撤,再不撤,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安烈山知道耶律覃很不甘心,可是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被对方引诱追击,结果敌人还有后手,形势逆转,对我们没有好处。
耶律覃就算在愤恨,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大手一挥道:“撤!”
可惜,驻守的军队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跑出来的五千人马立即追了上去,以至于突戎边打边撤。
而就在安烈山和耶律覃骑着马跑着的时候,章执阑他们捡了武器杀了回来,直接冲散了一波突戎的队伍。
“该死的,他们不应该死了么?怎么可能!”
耶律覃满脸震惊地回头看向正在杀敌的章执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想当年,自己可是在这个人手中吃过大亏啊!原本以为这次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将其一举消灭,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活了下来。耶律覃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章执阑一决高下。
一旁的安烈山同样注意到了章执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他暗自叹息道:“好一个计中计,沧澜的人果然都是些黑心玩意儿。”
安烈山深知自己曾经遭遇过的最大一场败仗,正是拜这位章执阑所赐。如今再次见到对方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眼下,容不得他们去争这口恶气,只能咬牙撤退。
章执阑奋勇杀敌,带领部下和追出来的将士联合清剿了分流的突戎联军。他望着远去的耶律覃和安烈山,嘴角微微扬起:“自寻死路!”
安烈山和耶律覃狼狈的带着剩下的两万多大军撤退,在撤离西凉城的时候,刚踏出去,就紧急拉住了马。
耶律覃和安烈山在看到西凉城外的驻军后,脸都黑了,握着缰绳的手收紧,看着那个惹眼的旗帜,偌大的刹字旗在风中飘扬着。
身后是追兵,这一刻,两人才惊觉,西凉城不是被他们踏破的,而是他们放弃了,诱敌深入,等着鬼刹军的到来,一举歼灭他们。
千沉澈驱使着马儿出列,看着耶律覃和安烈山,再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耶律覃,安烈山,闯我边陲之地,就没想过会招来灭国?”
“千沉澈,你都被沧澜国君定罪流放了,还护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国家,你真是愚蠢!”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千沉澈不再跟他们费口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举起手中的剑,向着耶律覃和安烈山冲了过去。
双方的士兵们也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杀声震天。
耶律覃和安烈山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千沉澈竟然不顾沧澜皇室的谋害,带这么多的士兵前来诛杀他们。
眼看形势越来越不利,耶律覃和安烈山不得不带着一股人强行突围,撤退。
千沉澈并没有追击,他看着远去的敌军,如果不是消息传递的快,只怕是西凉七城,岭南之地要全部沦落突戎之手。
这一次,如果不是曦儿出手,利用黑夜的遮掩,让鎏金暗羽参与进来,只怕是牺牲会巨大,也正是因为曦儿,才扭转了局势。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尸体和残骸散布在各处,一片狼藉不堪。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章执阑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们终于将敌人全部击退,迅速清理了战场。
他面色沉重地来到千沉澈面前,单膝跪地,低头自责道:“王爷,属下有罪!此次战役,是我的失职导致敌人有机可乘,致使西凉城沦陷。而在回守琉璃城的途中,由于未能准确判断局势,我们遭遇了敌军的伏击,伤亡惨重啊!”
章执阑语气诚恳,充满了懊悔之情。他深知自己肩负重任,但却因一时疏忽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此刻,他愿意承担起所有责任。
千沉澈静静地看着章执阑,他知道章执阑并非无能之辈,这次的失误不能全权怪在章执阑身上,因为人祸,不是他能决定的。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责罚并不能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何重新振作起来,制定应对策略。
“这次战役后,突戎、苍北和南诏这三方应该会暂时收敛一些了,你要抓住这段宝贵的时间,带领手下的人尽快将西凉城重建起来。这次战争,错不在你身上,而在这个早已腐朽不堪、烂到根子里的沧澜皇室!”
千沉澈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章执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