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鸢手中的剑柄一松,左鸢左手抽出小短刀直接抹了承恩的脖子后,身后的人一掌击打在左鸢的左肩,抽出利刃。
左鸢因为这一掌,直接被击飞,重重的撞击在树干上,左鸢口吐鲜血,下一刻,直接捏紧自己腰间悬挂的牌子,用内力震碎后,双肩松了下去,靠着树干,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月色下站着的人。
“阿冕,我食言了。”
左鸢双眼迷离,缓缓闭上双眼的那一刻,脑海里面浮现了乔冕离去时说:等我从西凉城回来,我就去找夫人做主,我要娶你当我的夫人!
“这就是鎏金暗羽的强大么,要偷袭才能杀死她!”
慕欣欣不放心,还是跟了过来,见证了左鸢他们的强悍,她对鎏金暗羽越来越喜欢,势必要把鎏金暗羽掌握在手中。
“跑了一个。”
慕辰岸从一侧走出来,用丝帕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懊恼,显然没有想到那九个身受重伤之人竟然能够在绝境中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跑了?慕辰岸,你知不知道,跑掉这一个人对我们的大计有着多么大的影响?”慕欣欣发出愤怒的质问声。
慕辰岸皱起眉头,他当然清楚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
然而,慕欣欣并不甘心:“你应该确保万无一失,现在可好,我们的计划可能因为这一个人而全盘皆输。”
“那人伤得很重,想要跑回去传递消息,难。”慕辰岸眼神晦暗不明,但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大不了我亲自走一趟启幕城,他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以确保他们的大计能够顺利推进……
“把她的尸体给我带回去,我就不信,鎏金暗羽的执忍者会弃之不顾!”慕欣欣看着死去的左鸢,她没想到这个左鸢死前会把号令鎏金暗羽的令牌给震碎了,失策,当真是失策!
“玄武城距离启幕城是最近的一座城池,我就在那落脚,启幕城,就看你了。”
慕欣欣看了一眼慕辰岸,转过身离去,从树林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拖着左鸢的尸体跟上。
慕辰岸眉头紧皱,看着已经死去的承恩,总有一种不安,总觉得接下来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与此同时
启幕城墙上,张勤正带着人替换了原来的驻军,悄无声息的解决了王林,将他手下那批人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木苏里在城墙上来回走动,显然很着急,张勤再检查妥当后,看到木苏里那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看向来的路。
乔冕说了,会在七月初七之前抵达的,现在都七月初五了晚上了,马上就要初六了,还没影子。
“那是什么?”
就在两人着急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奔驰而来的马,张勤和木苏里看了过去,脸色一变,连忙奔下城楼。
“开城门。”
随着张勤一声吼,沉重的城门被打开,张勤和木苏里直接飞奔过去,而迎面奔来的马儿也在看到人后停下步伐,在几人眼中轰的一下,直接倒下,将马背上的三人全都给摔了出去。
张勤立马上前,伸出手去触碰乔冕,却在触碰的那一刻,察觉到了已经僵硬了的身躯和冰冷的温度,张勤的脸色顿时刷白,手也僵在那。
木苏里探了探赵斐和梦蝶的鼻息,还活着,但很弱:“快,将人送去医馆那!”
木苏里召唤来人把两人抬走后,他的眼神始终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而下一刻,他突然看到张勤正跪在地上,双手保持着触摸的姿势,仿佛时间已经凝固。木苏里的心中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试图迈开脚步向前走去,但双腿却像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最终他还是跌坐在了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碰那令他恐惧的源头,可手指却停留在半空中,迟迟不敢放下。
“阿冕……没了。”
张勤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悲伤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个事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亲密无间的伙伴,竟然就这样离他而去。
“我应该去接他的……”木苏里喃喃自语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乔冕啊,那个曾经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个总是喜欢开玩笑、拿着扇子耍帅、假装自己武功高强的家伙,如今却已经不在了。
木苏里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乔冕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了乔冕在战场上指点江山,玩弄敌方的模样,看到了他在闲暇时与大家嬉戏打闹的场景,看到了他那双充满活力和热情的眼睛。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了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痛和思念。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木苏里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明白,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要将这样一个善良而有趣的人生生夺走。
木苏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地敲打着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