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呀!你好像越来越威风了呢!”
就在老王妃觉得自己受辱,要给楚晴雪冠罪名的时候,院子外响起的声音,让老王妃顿时软了下去,还好刘希暖速度快扶住了。
可是,老王妃腿脚软了,哪怕有刘希暖扶着,也止不住地往地上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楚晴雪看着走进来的人,眼睛一亮,刚准备行礼,就被制止了。
“王妃这可使不得,你都怀有八个多月了,得好好坐着休息。”
来人,正是让老王妃王春妮恐惧的刁嬷嬷,此刻正麻利的走到楚晴雪身边,一脸的欢喜。
“嬷嬷,晴雪可就依仗您了。”
楚晴雪看着刁嬷嬷,自己身子重,也的确不好和婆母作对,所以,自己请刁嬷嬷出山整治这恶毒婆母,让自己能够安然的诞下孩儿。
“你自己就是自己的依仗,安安心心生孩子,这郡王府大院啊,嬷嬷我给你管着。”
刁嬷嬷可喜欢楚晴雪了,想当初,郡王去楚家提亲,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呢!不管是品行还是脾性,最适合郡王府了。
“长烟啊,扶王妃四处走走,半个钟头后,再回来。”
刁嬷嬷笑眯眯的拍拍楚晴雪的手背,让长烟扶着楚晴雪去走走,散散步,有利于血液循环,生孩子的时候也顺一点。
王春妮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晴雪离开,想要叫人却不敢开口,腿一直在发抖,下一刻,身体一僵,察觉到了让自己恐惧的视线。
“记得老王妃嫁入郡王府的时候,没受过半点委屈,怎么到了老王妃有了儿媳的时候,就开始摆架子,彰显你尊贵的身份?”
刁嬷嬷看着想要走的王春妮,笑着问道。
王春妮瞬间不动了,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看着刁嬷嬷,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没办法,谁让刁嬷嬷是自己夫君的乳母,而且还是有诰命在身的,夫君在世前就很敬重这位乳母。
“看来这几十年来,老王妃把礼仪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老身最近刚好有空,可以在教一教。你的这些儿媳啊什么的,也跟着学一学,一点规矩都不懂的话,说出去丢郡王府的人。”
刁嬷嬷可不是在跟她们打商量,而是非常强势的做了决定,王春妮连反抗都不敢。
刘希暖几人听到这话,顿时就炸开锅了,开始诉说和指责刁嬷嬷的不是,王春妮本来想让刘希暖闭嘴的,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不要触霉头了,本身自己就怕这刁嬷嬷。
自己要是插嘴,铁定没好果子吃,想想自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被人压着,管教。
刁嬷嬷看着刘希暖几人那嚣张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冷喝一声:“把她们给我摁好了,手掌心摊出来。”
随着刁嬷嬷一声话落,立马从院子外跑进来一群家奴,直接摁住刘希暖他们,而王春妮已经很自觉的伸出手掌心,站的一动不敢动。
“嘴巴太脏了,不符合世家小姐的规矩,也不符合郡王府儿媳的贤良淑德,好好洗一洗。”
刁嬷嬷走过去,从长袖里面抽出一根竹简,手握的那一端还吊着一个红色的穗花。
而侍女端着一盆盆水走进来,一人掐住对方的下巴,迫使她们张开嘴,将水灌进去,好好清洗清洗。
王春妮看的心惊胆战,自己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学规矩的时候也没这个啊!
“老王妃可想试一试啊?”
刁嬷嬷看着王春妮那害怕的神色,心里面很是不满,这人是越活越回去了,显摆自己婆母的身份?
人楚晴雪不管是家世也好还是什么,跟我们陇西郡王府不相上下,即便是弃武从文了,楚家的底蕴摆在那。
而现在,仗着楚家遭罪被流放,就想搞人家姑娘,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仗着你是婆母就无法无天么?
王春妮不敢说话,实在是被当年学习规矩给吓怕了,自己好不容易想彰显自己身为老王妃的身份,让楚晴雪知道,郡王府是自己说了算,她必须听从自己的安排。
哪曾想,最后把这魔鬼给招来了。
“嬷嬷,已经清洗干净了。”
负责查验的箬竹走到刁嬷嬷身边说道,看向老王妃的眼神不善。
“净口了,那么就是走路了,去,从老王妃和各位夫人小姐房中最贵重的花瓶全都拿来,即便打碎了那也是她们自己打碎的,郡王府一律不报销。”
刁嬷嬷满意地点点头,招呼着人去她们房中把花瓶拿过来,顶在她们头上,让她们练习走路的仪态。
“把女德这些书拿过来,人手赛一本,边走边读,但凡有不规整的,打碎花瓶的,结束后每人十鞭。”
听到刁嬷嬷的话,刘希暖受不了了,立马挣脱提着裙摆怒吼道:“我已经与郡王府分家了,你管不了我。”
刘希暖说完就跑路,却被箬竹直接拎了回来,丢在地上,刘希暖被吓到了。
“不是郡王府的人,那就更应该好好学,见到王妃该如何做!”
刁嬷嬷坐在一旁,看着被箬竹拎回来的刘希暖淡漠的开口,再看看一直沉默不语,默默配合的一个女子。
“老王妃,这就是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