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戚氏的叫声,一群仆人纷纷涌入房间,查看情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然而,在这混乱之中,一个勇敢的仆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将蛇抓了出去,并迅速地清理了地上的碎片。
戚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她看着满地的碎片和那条被抓走的蛇,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召集所有的仆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责备他们疏忽大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同时,她也命令他们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看看这条蛇是如何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
在清晨的宁静中,柳叶儿在享用完早餐后,决然地对王丹露说道:“王姨,你要设法把戚氏赶出府去,让她回老家。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成为知府的女主人。”王丹露面露难色,答道:“要赶走她并不容易。”
柳叶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回应道:“我会想方设法让戚氏在知府无法立足,你只需顺水推舟就好。”王丹露稍微考虑后,说:“我会尽力争取。”柳叶儿再次提醒:“做人不能太心软,否则必定吃亏。”王丹露点头认同,她意识到自己过去就是因为心软而吃过亏。为了自己的长远平安,她决定要变得果断和坚强。
知府内宅此刻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谭圣谦也被这喧闹惊动。当王丹露回来时,戚氏怒气冲冲地质问:“弟妹,是不是你搞的鬼?”柳叶儿虽然没告诉王丹露她弄蛇的事情,但王丹露也猜到了大概。面对戚氏的责问,她虽然一头雾水,但仍然坚定地回应:“大嫂,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戚氏哼了一声:“你心里明白。”王丹露也不示弱:“我也明白高童是被人利用。”戚氏暴怒地喝道:“我怀疑弓寿乐就是真凶,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王丹露脸色一沉:“谁敢动他,先过我这关。”仆人们也犹豫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两边都是主子,两边都不敢得罪。
戚氏与王丹露相对而视,气氛显得很紧张。杨玉贞跟着王丹露回来了,站在一旁,双眸闪烁着机敏与警惕。戚氏嘴角微翘,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她看着杨玉贞,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小丫头,你跟着我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戚氏的语气中带着诱惑,她直视着杨玉贞,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窥见一丝动摇。
杨玉贞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声音微颤地回应:“我倒是想啊,不过这事不能当面说,必竟要给知府夫人面子。”
王丹露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决心。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妥协都可能给杨玉贞带来无尽的麻烦。
戚氏见状,转向王丹露,语气变得冷硬:“弟妹啊,你把这个小丫头给了我怎么样,我就不追究放蛇的事情了。”
王丹露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她不是我的手下,给不给不由我决定。”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戚氏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既然你不识趣,那就公事公办了。放蛇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王丹露毫不示弱:“我又不知道。”
谭圣谦眼神如炬。他将目光落在弓寿乐身上。“弓寿乐,从昨日至今,你究竟做了何事?” 弓寿乐如实答道:“回大人,小的一直在府中劳作,未敢有丝毫懈怠。”
谭圣谦心中明了,弓寿乐绝非此事的嫌疑人。他转而看向王丹露与戚氏,气氛顿时变得肃穆。“你们两个留下,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仆人们如获大赦,纷纷退下。
院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异常紧张。谭圣谦转向戚氏,声音深沉:“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嫂,你的所作所为,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看在已故大哥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留情面。”
戚氏脸色苍白,她突然大喊:“二弟,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谭圣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委屈与我何干?一切还需你自己去面对。”他说完拉着王丹露回房了。
进入房间,谭圣谦内心如海浪翻涌,深藏的苦涩与秘密化作无尽的波澜。他的目光落在王丹露身上,那个他深爱的女子,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丹露,你知道我父母早逝,是大哥抚养我长大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怀念和感激。
“大哥的去世,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时,我感到自己像一叶失去依靠的孤舟。”
谭圣谦陷入沉思,仿佛在回忆的海洋中漂泊。“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对不起他们。对于大嫂的一些过分行为,我一直选择忍让。”
王丹露静静倾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谭圣谦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的忍让和坚持,源自他内心的善良和感恩。
“虽然长嫂如母,但毕竟不是母亲。” 王丹露轻声说,“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应该是知府夫人,而不是大嫂。我想请大嫂离开这里,当然会在钱财上给予足够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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