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这么轻易的就松了口,反倒是让沈婉宁有些意外。
虽然表面上看来,红莲就这么把骨笛让了出去,看起来骨笛似乎一点儿都不重要。
可沈婉宁却觉得,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案中试探。
既然如此,那沈婉宁就反其道而行之。
这骨笛本来是心音郡主的,可是如今却到了沈婉宁的手里,心音郡主别提有多郁闷的。
只是这话是红莲说出来的,她还真不敢反驳。
否则若是惹怒了红莲,那她往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了。
所以,心音郡主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一人气的跑了出去。
闹剧过后,宴会的气氛反倒是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就算还有原本打算找沈婉宁麻烦的,在看到了江鹤历的态度之后,也都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安静如鸡。
沈婉宁也跟萧老爷子说起来矿场游戏的事情,萧老爷子别提有多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跟沈婉宁一块去矿场见识一下。
今日寿宴来的少说也有百十人,可最和他心意的,还要属沈婉宁送的这个矿场了。
正当这时,红莲也跟着浅笑开口道:“看来,我跟王妃还真是心有灵犀,就连恭贺萧老爷子的寿辰礼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话一出口,沈婉宁立刻就察觉到了一股猫腻。
果不其然,红莲紧接着就也送上了一张矿场地契,而且那个矿场正巧就在沈婉宁买下的其中一个矿场的旁边。
也就是赵力在矿场上发现的那个紧挨着的矿洞。
萧老爷子一愣,然后笑呵呵着让人收了下来,除了几句客套话之外,多余的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有劳红莲姑娘费心了。”
只是……
这萧老爷子的态度却是有些让人玩味。
而且不只是萧老爷子,其他所有跟红莲说过话或者没说过话的,对她的态度好像都不一般。
只是对于这个红莲,沈婉宁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毕竟按照江鹤历的说法,这个红莲在十岁之后就已经离开了京城。
但在离开京城之后这么长时间,还能让这么多人对她态度恭敬,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沈婉宁反倒是对这个红莲的身份感到越加好奇了。
只是红莲同样送了矿场地契这种事情,在外人眼里看来可就是不一般乐。
就像是一个挑衅信号一样,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一直等到宴会过后,还有人在低声窃窃私语暗自讨论着。
当然那些话,不管是沈婉宁也好,还是红莲也好,他们自然是都不敢说到正主面前去的。
宴会结束后,在一片恭维声音中,江鹤历带着沈婉宁离开了萧府。
自始至终,红莲的目光就没有从江鹤历身上已开过。
这一点,江鹤历知道,站在他身旁的沈婉宁同样也察觉得到。
不过自始至终,江鹤历从来都没有给过红莲任何的好脸色,就更不要提对她的眼神有所回应了。
上了马车之后,沈婉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为别的,主要是她端了一整天的王妃架子,实在是有些累人。
江鹤历轻笑着伸手给沈婉宁捏着肩膀。
沈婉宁一边撸着窝在怀里的猫儿,一边哼哼道:“你少来,献殷勤什么的,这招儿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
“等回到王府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一想到有别的女人对着江鹤历抛媚眼暗送秋波,沈婉宁就气得慌。
江鹤历却是无奈笑道:“娘子,为夫真的冤枉啊。”
他今天就差把‘离我远点,我跟你不熟’这几个大字给写在脸上了,可偏偏红莲揣着明白装糊涂,江鹤历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冤枉?人家心音郡主为了你,都不惜的差点儿跟我打起来,我看你可一点儿都不冤枉。”
沈婉宁一阵碎碎念着。
明明她才是最冤枉的那个,好端端的就莫名其妙被人针对,有了无妄之灾。
果然,有一个太优秀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人一路碎碎念,大都是沈婉宁说个不停,江鹤历就在一旁附和着。
还时不时的捏肩捶腿,端茶倒水,沈婉宁看他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这才勉勉强强不跟他计较。
马车回到王府之后,沈婉宁下了马车,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让玉琴玉画两个伺候她洗漱,这才总算是卸下了一天的疲惫。
果然,宫斗宅斗什么的还真是不适合她。
也多亏了她现在的身份不用去玩那些阴的,否则非把她脑细胞都给折腾死了。
洗漱过后,沈婉宁又卸了一会儿,就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虽然说是参加了寿宴,可光是跟那些个什么郡主啊青梅竹马啊争论,就已经花费了沈婉宁好大的精力,光顾着费心什么阴招了,根本就没怎么吃饱。
玉琴特地让小厨房准备了沈婉宁一些爱吃的,正巧江鹤历也过来陪她,沈婉宁甚至还多吃了几个点心。
填饱肚子之后,江鹤历陪着沈婉宁在院子里四处逛了逛消消食儿,随后在沈婉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