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沈婉宁刚才的话,江鹤历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仿佛不忍听她继续说下去一样。
“宁儿,你如果……”
江鹤历生怕沈婉宁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于是竟然连听都不敢多听,下意识的就想要去阻止。
至少现在什么都不说,那或许还可以维持现在的局面。
他怕沈婉宁要是开了口,就一切又都被一样了。
只是江鹤历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沈婉宁给打断了。
“江鹤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或许是因为还在生病的缘故,沈婉宁的脸色还有些异样的红润,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就像是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盯着江鹤历。
江鹤历抿了抿嘴角儿,安静的不再说话,只是眸子里的光却是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心里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江鹤历,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说,我虽然不能跟你承诺什么永远,但是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见到你,都可以跟你在一起。”
“有没有婚书对我来说,其实都没有什么所谓的。”
“一纸婚书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因为我真正在乎的从来都是我们彼此,只要心意相通,只要心里互相想着对方,只要我们都能够清楚的明白,往后余生陪着你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是我,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听着沈婉宁的话,江鹤历整个人却是由一开始的呆愣,逐渐变得惊讶起来,就连眸子里的光也一点一滴的重新燃了起来。
“宁儿,……”
沈婉宁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江鹤历的手心里,感受着他大手的微微颤抖,随即用力的反握住了他的手背,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了过去。
“江鹤历,我可要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喜欢的爱着的人,只有你一个。”
如果是因为昨天姜龙的那番话,而让江鹤历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话,那么沈婉宁觉得,或许这里面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
如果她给了江鹤历足够的安全感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了。
所以沈婉宁才会跟他挑明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宁儿……”
听着沈婉宁的一席话,江鹤历的眼眶微红,眸子也不由变得湿润了起来。
随后江鹤历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此生,我江鹤历定然不会负你。”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沈婉宁的心意,可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这份满足感和骄傲,足以让江鹤历忘记了所有。
解开了江鹤历心里的那个疙瘩之后,就连沈婉宁的精神头也跟着好了起来。
第二天明显就连气色都好了很多。
只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那么爱喝药。
“王妃,王爷上朝之前可是吩咐过,一定要我们看着你把药给喝掉的。”
玉琴眼看着药都快要凉掉了,一脸无奈的劝说着。
只是沈婉宁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就皱着眉头连连拒绝。
“这药也太苦了,我才不要喝呢。”
光是闻着那味道就十分难闻,她怎么可能喝的下去?
这给她开药的大夫还往里面放了黄连,分明就是故意折磨她嘛,这药她才不喝呢。
像是在应和她一样,沈婉宁怀里的小猫咪也一阵欢快的低声呜咽着,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不像是喵喵叫,具体的沈婉宁也形容不出来。
“王妃,您自己本身也是大夫,良药苦口的道理是知道的呀。”
玉琴决定改变套路。
只是却没想到反被沈婉宁给抓住了漏洞。
“既然你都说了我也是大夫,那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用不着喝药了,你还是把药拿下去好了。”
沈婉宁躺在躺椅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小猫咪的脑袋,半眯着眼睛,整个人别提有多惬意了。
再者说了,不过就是一些小感冒而已,又不碍事,哪儿用到非得吃那么苦的药?
“可是……”
玉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玉画给拦住了。
玉画把玉琴手里的药给拿了过来,然后哗啦全部都倒在了花盆里。
“玉画,你这是在干什么?”
“既然王妃不爱喝药,那就把药倒了呗,难不成留着你喝吗?”
不就是一碗药吗?又什么大不了的?
沈婉宁也笑着冲玉画点了个赞。
果然还是玉画懂她的心思。
玉琴虽然也是为她好,可就是太爱唠叨了,整天在她耳朵旁边唠叨来唠叨去,她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看着这完全不听话的两人,玉琴表示自己个儿都快要操碎了心,结果还被人嫌弃,哼。
三人在院子里打打闹闹,倒也是十分的和谐。
或许是因为不肯吃药的缘故,沈婉宁的病也没好彻底,断断续续的好几天,都还有些小咳嗽。
因此江鹤历下了死命令,让沈婉宁在病没好彻底之前,都不许踏出王府一步。
沈婉宁也懒得跟他争辩,正好借着这两天的时间,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也就自得其乐。
可沈婉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