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尧一脸傲娇的双手叉腰,扇子却被他倒插在衣领处,肩膀上还搭着一块抹布,脚边还有一盆清水,显然是在被罚清理斗兽场。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打探消息的能力可跟我偷喝兽血的能力不相上下的。”
一边说着,姚尧的目光落在李修脚边的那只老虎的脖子上,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啧啧,兽血这么美味的东西,要是他白天趁机多喝一些就好了。
现在倒好,他恢复原貌的状态连两个时辰都没有维持住不说,还要被罚把整个斗兽场给清洗干净。
简直太不划算了。
一想到这儿,姚尧就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师兄,你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再怎么说我也帮你把小崽子给找到了主人,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跟我斤斤计较呢?不就是喝了你几口兽血吗?至于罚我这么狠?”
“还有外面的赌石场,明明一大半石头都是三哥给毁掉的,凭什么要从我的工钱里扣?”
他就一个卖八卦消息的,一天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可这下倒好,非但把他的钱全都给扣了不说,而且还欠了不少。
这少说没个一年半载的,是绝对还不完的。
姚尧越想越气,可是当李修一个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原本还跳脚的姚尧,立刻就有十分乖巧的咧着嘴角,拿着手上的抹布,认命的趴在地上擦着地上的血迹。
唉,谁让他这个师兄太吓人了呢?
不服不行啊。
李修紧接着开口道:“那个姜龙,当真因为沈婉宁,跟江鹤历翻脸了?”
一听到八卦,姚尧立刻有来了兴致。
“那是必须的啊,我的消息师兄难道还信不过吗?而且他们两个还当着沈婉宁的面打了起来,沈婉宁给气的直接把他们两个给赶出去了。”
不过一说起沈婉宁,姚尧就又开始嘟囔起来。
“怪不得我一开始没看穿她是女扮男装呢,原来咱们找了这么久的金蚕蛊就在她的身上啊,没想到这下子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说起八卦来,姚尧清澈的眸子里就忍不住满满都是亮光。
“师兄,她不是让你去给姜龙当管家吗?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你说我跟三哥……那个沈婉宁当真有办法?”
虽然现在这么一副身体,可爱是可爱,可光可爱又有什么用啊?
天天被困在这客栈不说,还要每天遭罪,简直太难受了。
要是沈婉宁当真有办法,那他跟三哥岂不是有救了?
他倒也还好,偶尔偷喝一些兽血,倒是能够缓解。
只是他那位三哥,对兽血可是时分的嫌弃,每天只是靠喝酒才能勉强维持。
可即便是这样,他却是连着地底半步也走不出去。
没办法,谁让他们中了这种毒呢?
一想到有机会可以离开异人客栈,去外边好好逛逛,姚尧就十分的兴奋。
毕竟就算他消息再怎么灵通,可也都没有他切身实际的去感受一番来的爽快自在。
只是相比于姚尧的兴奋,李修整个人就要冷静的多了,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毫无规律的轻轻敲打着椅子,神色隐藏在冷冽的光亮之下,任谁也猜不透他此时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师兄,你今天不是都已经把小崽子送给沈婉宁了嘛?难道不是打算……”
姚尧狐疑着开口,毕竟那个小崽子,可是他家师兄最宝贝的了。
平日里连他都不能碰,可如今竟然这么大方的就直接送人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家师兄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或许……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李修的声音淡淡的,就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姚尧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接连问了好几句,李修都没有搭理他,最后姚尧只能认命的继续擦着地板。
一夜无梦。
只是沈婉宁不知道是昨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头发没干就急匆匆的跑出去阻止江鹤历和姜龙两个人打架的缘故,一早上起来的时候,沈婉宁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就连脑袋也一阵昏昏沉沉的。
就想脑子里有石头一样。
“王妃,您起了吗?”
日上三竿,玉琴跟玉画两个已经在门口等候给沈婉宁梳洗打扮。
可玉琴接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奇怪,往常王妃早早的就起来了,可今天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了。
期间江鹤历也来了好几次,但鉴于昨天晚上沈婉宁的吩咐,都被玉琴给拦了下来。
朝廷上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他处理,所以江鹤历也就是告诫了玉琴几句,要她们两个一定照顾好沈婉宁,随后便进宫去了。
没办法,现在皇帝还在昏迷,而那几个皇子也已经不安分起来,再加上朝中各大臣派别林立,江鹤历现在为了朝廷上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因此,即便是知道沈婉宁还在生气,可他也的确是没有过多的精力来陪她。
“王妃还没回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