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身为皇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皇后有意夸大江鹤历在百姓之中的威望和声名,无疑就是想要一点一滴的把江鹤历给架上高台,最后再给他扣一个功高震主无视皇帝的罪名。
到那时,在想要除掉他就顺理成章的多了。
“这个江鹤历,简直是过分,竟然敢把朕的命令当做耳旁风,他是真的翅膀硬了,不把朕的诏令给放在眼里了?”
皇帝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就差恨不得直接下个一纸诏令,直接杀了江鹤历了。
“皇上您千万别生气,若是为了这种卑鄙小人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皇后小鸟依人的给皇帝轻轻拍着后背。
可她明明一边说着让皇帝别生气,又一边悄迷迷的给他各种添油加醋,恨不得让这把火烧的再猛烈一些。
“臣妾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给皇帝捏着肩膀,眼看着皇帝的火气降了几分,又很会挑时机的再一次开口。
皇帝半眯着眼睛,显然十分舒坦,摆了摆手,道:“皇后有话但说无妨,朕听着呢。”
话落,皇后停了手上的功夫,随后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皇帝的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手臂。
“臣妾听说,景王他之所以对皇上您的诏令视若无睹,是因为他着急去了青州。”
“青州?”
皇帝眯了眯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两个字跟一些人对应了起来,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对啊,这青州原本地处西域和大周的交界,曾经先皇在世时,为了方便青州抵御外敌,那可是给了青州城主很大的权利,甚至可以拥兵自重。”
“而且臣妾还听说,之前西域胆敢如此嚣张,就是这青州城主跟西域有所勾结。”
“而如今,虽然西域大败,已经绝对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按理来说这景王应该即刻启程回京,将兵符交还给皇上才是。”
“可景王他却视若无睹,而且还在这个关节去了青州,皇上您说会不会是……景王和这青州之间有什么猫腻啊?”
“臣妾也不是胡乱猜测,只是此事事关国家社稷,臣妾不得不小心谨慎,这才把臣妾听来的消息说给皇上您听,您可千万别怪臣妾多嘴啊。”
皇后给江鹤历穿完小鞋之后,还顺理成章的明哲保身,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刚才那些所有对江鹤历不利的话,全都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而此时,在听完皇后的这些话之后,皇帝的脸色早就已经黑成了锅底。
皇帝这人本就疑心很重,再加上此时江鹤历手中握有重兵,一旦他真的跟青州联合起来反叛,那整个大周都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即便退一万步来讲,江鹤历没有骑兵谋反的心思,可单凭他在百姓心中如此高的威望,就足以治他的死罪。
毕竟功高震主,百姓只知战神景王,却全然不知他这个皇帝,这要他如何放得下心。
“你说的这些,可还有其他人知晓?”皇帝闷闷的开口,此时即便是连皇后也有些看不穿他的心思。
皇后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这些话,都是臣妾这几日在宴会之上无意中听来的。”
“听说朝中官员也是对景王赞不绝口呢。”
“怎么?这些话皇上难道竟然不知?”
皇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轻而易举的便获得了皇帝的信任。
这下子,皇帝就更加气恼了。
若是百姓都拥戴景王的话也就罢了,可如今朝中百官都在说景王的好,到底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您……生气了?”皇后故意试探着问道。
皇帝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儿,眸子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这个江鹤历,都快要把朕的天下都给抢走了,朕难道还不能生气了?”
若是让他找到机会,非得亲手宰了江鹤历不成。
似乎是看出了皇帝眼里的杀意,皇后心中暗喜,可面上却并不显,反倒是还出声劝阻。
“皇上您切莫冲动,毕竟眼下兵符还在景王的手里,若是皇上您一冲动,这景王真的拥兵自重占据青州,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皇帝冷哼道:“那难不成朕就眼睁睁看着他踩在朕的头上,什么也不做?”
有他这么憋屈的皇帝吗?
皇后急忙安抚道:“皇上,臣妾也不是说让您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明的不行,咱们还可以来暗的啊。”
“哦?难不成皇后你已经有了想法?快说出来听听?”皇帝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期待。
而这也正中皇后的下怀。
“臣妾的确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这法子可不可行,还得要皇上您来帮着臣妾掌掌眼。”
在后宫这么些年,她这个皇后还能够久宠不衰,靠的可不止是这一张艳丽的皮囊,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抓住男人的心。
就比如现在,明明皇后早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可在跟皇帝提起的时候,却故意表现出自己无法判断是否可行。
看似是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皇帝,实际上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