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喜就像是远古时期的野人一样,身上穿着野兽皮制成的衣裳,裸露在外的皮肤表面则画着同样的不知道什么图案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十分诡异。
一行人一边走着,一边还低声吟唱着什么,就像是最古老的神秘歌谣一般,低沉呻吟,却又非常有穿透力,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如果沈婉宁此时也在的话,她肯定能够察觉到二喜此时的异样。
二喜眸子里的光消失了,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手里捧着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木雕,任由人抬着来到了悬崖边。
姜龙又挥了挥手,众人的吟唱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一时间,周围变得彻底寂静下来,只有夜风吹过时,树叶摩擦的声响。
“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萧峰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或许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吧?”
江鹤历淡淡的开口,他对此也并不怎么知晓。
反倒是一旁的青鸾表情有些异样,眸子里明显有几分慌乱滑过。
察觉到青鸾的小情绪,江鹤历试探着靠近,低声询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因为距离较远,再加上江鹤历刻意控制了音量,因而两人的交谈并不会被人发觉。
青鸾眉头紧皱,即便是在夜色中,也能看出她额头上因为恐惧而渗出来的细密汗滴。
“他们……他们是在拿那个孩子,当作祭祀的贡品。”
这种仪式她曾经也经历过,可即便如此,当青鸾再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感到一阵惊恐。
即便是在他们部落,这种仪式也是被明令禁止的。
因为拿人当做祭品来饲养蛊毒这种事情,即便是在巫蛊之术盛行的西域,也同样是被大多数的巫师所不耻。
可青鸾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这种地方又见到了这种仪式。
在听着青鸾的话之后,江鹤历眉头也不由跟着紧紧皱了起来,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姜龙的身上。
姜龙啊姜龙,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江鹤历投过来的视线,姜龙毫不避讳的也盯着他,随后终于开口了。
“今夜我把各位聚集一堂,是想邀请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
至于见证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明白了。
随后姜龙转身望向了被月光笼罩着的悬崖,像是一个最忠诚的信徒一样,缓缓抬起胳膊交叉放在身前,冲着月亮弯了弯腰。
而姜龙的动作也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原本抬着藤椅的几人突然一用力,他们肩膀上的椅子就被他们给丢下了悬崖。
而站在椅子上的二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被丢了下去,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在跌落悬崖的一刹那,嘴角儿还扬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对于这一幕,即便是二喜的家人,跟二喜关系最好的四火,都冷眼看着,没有制止没有流泪,冷漠的像一个机器。
在二喜被人丢下悬崖的那一刻,江鹤历原本打算出手的。
且不管姜龙到底有什么目的,江鹤历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就这么在他眼前被残害。
可江鹤历刚要有所动作,暗中却忽然有力道砸在他的后背,江鹤历顿时就被人给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
更让江鹤历感到震惊的是,暗中对他出手那人功力极深,即便是他竟然也无法在一时半刻之内冲开穴道。
难不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也在这儿?而且对方明显还是个高手。
暗中对江鹤历出手的人正是李泰。
悬崖下,原本应该跌落双生花丛的二喜,却被一道人影给拦了下来。
李泰扛着二喜,越过那一大片的双生花,来到当初沈婉宁掉落悬崖时凸起的平台,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山洞入口的机关,走了进去。
而此时,崖底的老头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双眼。
瘦弱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形容枯槁皮包骨头快要挂掉的老人。
李泰把扛在肩上的二喜给丢在地上,手指连着在二喜的身上点了几下,随后就瞧见一只黑色的蛊虫从二喜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李泰一用力,就直接把它给捏死了。
失去了蛊虫的作用,二喜昏昏沉沉迷糊着睁开了眸子。
随即李泰一记手刀,直接把二喜给打晕了。
在这之后,李泰这才上下打量着佝偻着腰盘腿坐在大石头上的老者。
同时老者也同样在打量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交汇,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李泰先出手打破了这寂静。
李泰走上前,看似很用力实际上却轻轻落下,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
“你个老头子,这么些年毫无音信,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泰,此时语调却有些微微的哽咽。
老头儿冷笑着勾了勾嘴角儿,回道:“怎么?见到我还活着,是不是有些失望了?”
“失望个屁!老子巴不得你活着呢。”
说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