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鹤历的话,姜龙却是冷笑道:“你第一次见我,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你呢。”
这些年他了解江鹤历的一举一动,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似乎是察觉到江鹤历和姜龙之间浓浓的火药味儿,郑烟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姜龙,有什么话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一边说着,郑烟还一边给姜龙使眼色。
姜龙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领着江鹤历穿过来山洞。
在走过每一个岔路口时,江鹤历就跟当初的沈婉宁一样,同样表示了浓浓的镇静,但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待进入到寨子里之后,江鹤历就发觉这山寨居然坐落于山体腹部之中,而且……
跟当年姜龙被踢下悬崖的位置一模一样。
对于当年姜龙能够活下来这件事情,江鹤历感到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寨子里人正在准备三天后的迎鬼仪式,忙着制作各种迎鬼幡之类的东西。
对于山寨里突然出现的江鹤历,也只是驻足看上那么几眼,完全不怎么在意。
“中元节还未到,这几日你就先在这院子住下,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姜龙就像是对待客人一样,亲自把江鹤历带到了院子外面,随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故意意有所指道:“我随时欢迎。”
至于郑烟,则在进入寨子之后,直接被姜龙的人给带去了存烟堂。
江鹤历四下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色,眸中却是波澜不惊,丝毫不畏惧姜龙的算计。
在推开院门之后,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萧峰和黑鹰两个,江鹤历反倒是愣了愣神。
“王爷?真的是你啊,属下还以为是听错了。”
黑鹰难得十分激动,单膝下跪给江鹤历行着礼。
一旁的萧峰见进来的人是江鹤历,原本眸子里的兴奋期待就像退潮一样哗啦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只是皱着眉头不悦道:“怎么连你也被抓进来了?”
江鹤历走进院子,自顾自的在石凳上坐下,纠正着萧峰的话。
“本王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故意来姜龙的老巢一探究竟。”
对此,萧峰自然是不信的,只当江鹤历是为了自己面子故意找借口,但他现在也懒得跟江鹤历争论。
萧峰略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跟着在江鹤历对面坐了下来,“行吧行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江鹤历扫了一眼两人,开口质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沈大夫她人呢?”
沈婉宁当初是跟着萧峰和黑鹰一起离开的,虽然江鹤历不知道萧峰和黑鹰两个为什么也会在这儿,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见到沈婉宁了?
不得不说,江鹤历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初为了确保沈婉宁的安全,除了黑鹰之外,江鹤历甚至没有再派其他的暗卫去暗中保护。
一来是相信以黑鹰的实力,绝对可以护得沈婉宁周全。
二来他也不想让沈婉宁的踪迹外泄,以防发生什么不测。
以至于现在就连江鹤历自己,都不知道沈婉宁到底在什么地方。
听着江鹤历的质问,萧峰和黑鹰两个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机警如江鹤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说,沈大夫她现在在哪儿?”
江鹤历突然这么一发脾气,周围的温度也莫名跟着降了下来,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峰都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子。
黑鹰又单膝跪地,无比自责的开口:“是属下护卫沈大夫不利,才让沈大夫踪迹全无,还请王爷降罪。”
“踪迹全无?”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江鹤历差点儿没把持住自己,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都被勾了起来,脸色黑的更是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
“什么叫做……踪迹全无?”
江鹤历愤愤拍着石桌,力气之大,桌子表面隐约都裂开了细缝。
萧峰却是个敢摸老虎屁股的主儿,冷笑了几声,嘲讽开口道:“你现在搁这儿生什么气?”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个儿把老大从军营里赶出来的?现在她出了意外,你又来问责别人,你好意思吗你?”
黑鹰怕江鹤历,他萧峰可不怕,更何况他们都被关在这儿快一个月了,能不能出的去还是个问题呢,怕个屁啊怕。
江鹤历瞬间被萧峰给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是他亲自把沈婉宁给赶出去的,如今沈婉宁失踪了,真正该责怪的人不应该是他自己吗?
或许是太过担心沈婉宁的处境,江鹤历过了好久这才总算是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让黑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大小全部讲给了他听。
一旁的萧峰偶尔讽刺江鹤历几句,给他做着补充。
“你们是说,最后一个见到沈大夫的人,是姜龙。”江鹤历眯了眯眸子,神色隐晦。
萧峰吊儿郎当却又咬牙切齿说道:“你觉得在这寨子里,除了姜龙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人凭空给变消失了?”
姜龙给他们下了药,暂时封住了他们的内力,但好歹后来还算是恢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