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龙却能够自如控制。
这未免不让沈婉宁感到吃惊。
姜龙顿了顿,换了一个更加严谨的说法。
“准确说来,是大幅度的减缓心跳的幅度,类似于进入假死的状态,并不是心脏完全的不动了。”
否则即便是他的体质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但有利有弊,每一次减缓心跳幅度,都会对他自身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只是过去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这些年……”
沈婉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才好。
如果真按姜龙所说的,他从七岁开始便一直在暗中观察江鹤历的一举一动,他这么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一开始,沈婉宁以为姜龙如此仇恨江鹤历,是因为郑烟的缘故。
但后来,又觉得姜龙和江鹤历之间有什么别的恩怨。
可如今看来,这份仇恨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说得清的。
姜龙知道沈婉宁的担忧,好在没有让她过多的为难,自顾自的开口道:“你一定非常好奇,我跟江鹤历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关注,这么好奇,甚至是无端端的充满了这么多的仇恨,对吧?”
似乎是真的打算把自己所有的过往都告诉沈婉宁,因而姜龙提起刚才问题的时候,还自嘲的笑了笑。
仿佛自己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荒唐。
虽然姜龙在笑着,可莫名的,沈婉宁却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哀伤。
就像是有一团看不见的愁思,一直笼罩在他的周围。
沈婉宁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姜龙伸手把最上面一层摆放在最中心的那块木雕拿了起来。
沈婉宁不认识雕刻的人是谁,但隐约觉得眉眼之间好像有些眼熟。
紧接着就听到姜龙开口道:“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我可还是江鹤历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姜龙的声音很轻,而且还夹杂着浓浓的笑意。
以至于沈婉宁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疑惑。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跟江鹤历是……”
同父异母的兄弟?
沈婉宁眉头微皱,眉眼之间满是不解和疑惑,紧接着被浓浓的震惊所包围。
“你跟江鹤历是……兄弟?”
待消化了姜龙刚刚的那句话之后,沈婉宁整个人都懵了,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曾经想过各种的可能性,什么江湖恩仇,更过分一些的什么灭门惨案都想到了。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瞧着沈婉宁脸上浓浓的不可思议,像是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一般,姜龙的笑声更大了。
“怎么样?就算是说出来,你也不信吧?”
姜龙嘴角的弧度逐渐冷了下来,“我自己也不信。”
如果他真的跟江鹤历一样,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又为何会不要他抛弃他,甚至当初想要彻底毁了他。
姜龙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好似夜空一般,涌动着深沉的强烈恨意。
握着木雕的右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
只听喀嚓一道沉闷的声响,那木雕的头部竟然被姜龙给掰断了。
由此可见他对那个人的恨意。
此时沈婉宁也很快猜到,姜龙手上那断成两截的木雕是谁了。
正是江鹤历的父亲。
同样的,也是……姜龙的父亲。
感受着姜龙此时周身毫不隐藏的杀意,沈婉宁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同时也隐隐觉得,当年发生的事情,或许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危险惨烈。
即便内心有各种各样的疑问在奔腾,可沈婉宁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情况不管她开口问些什么,都不适合。
她能做的,就只有安静的听姜龙说。
“你一定会很奇怪吧,为什么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可我跟江鹤历的区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姜龙主动开口询问着沈婉宁。
沈婉宁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如果真的跟她猜得不错,那么这个答案未免也太伤人了些。
“我不知道。”沈婉宁摇了摇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敢说更什么也不敢再去乱猜。
姜龙看穿了沈婉宁的心思,也为她能在这个时候还体谅自己的情绪而感到些许的宽慰。
也不枉他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救了她一次。
“是因为我娘。”姜龙缓缓地开口。
在提到‘娘亲’这两个字的时候,姜龙的语气和表情明显的柔软了许多。
“就跟所有画本子里的才子佳人一样,我娘她原本是一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大家小姐,可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之后,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是心中的恨意作祟,姜龙手里只剩下身体的木雕,表面也隐隐出现了裂痕。
“二十三年前,那个男人他受了伤躲在我家,我娘好心冒着被抓的风险救了他,可他却凭借着花言巧语,把我娘给骗的团团转,甚至不惜为了他跟家里彻底闹翻。”
“原本我娘想着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