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扇着风,一旁的李畔然忽然有些认真的在一旁说道,“阿宁兄,你会识字吗?”
沈婉宁一顿,回头一望,也是点了点头,“我会啊。”
李畔然面色欣喜的盯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又是神色犹豫的盯着她。
沈婉宁满脸疑惑的盯着李畔然,可是李畔然的眼神却是闪躲了起来,沈婉宁便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畔然兄,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李畔然这才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想请阿宁兄,替我写一封信。”
沈婉宁见着对方遮遮掩掩一副害羞的眼神,她便是打趣道,“自然是可以啊,不过你想写信给谁,不会是心上人吧?”
一听着心上人这几个字,李畔然的脸色便顿时变得通红,他红着脸吞吞吐吐的点了点头。
见着对方如此害羞的模样,沈婉宁也是笑道,“原来是给心上人写信啊,你直说便是,何必如此不好意思,你现在便要写吗?”
李畔然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又是从着别处拿来了笔墨纸砚,沈婉宁见着这摆好的笔墨,便也是放下了手兄的扇子。
拿起了笔,沈婉宁笑着问道,“说吧你要写什么,我好写给你心上人。”
李畔然红着脸,坐在了药炉之前,手上拿着扇子,也是红着脸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给她写,若是我们回不去了,就别等我了,再找个人嫁了,可别犯傻。”
沈婉宁提着逼一愣,她还以为是要写什么相思之情,可没想到却是让着写这么一番话,因而她也是诧异问道,“你要写信的这人是谁?你的妻子?”
不过她说完这话,她盯着李畔然这少年模样,她觉得看着也不像是成了亲之人。
李畔然静静的坐在了药炉之上,眼眸微垂,低头笑道,“是未婚妻。”
原来是未婚妻。
可还有未婚妻,为何还来参军,沈婉宁提着笔的手莫名的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猛的意识到,对方嘴里一直喊的精忠报国原来都是真的。
而对方这一来,也是抱着会死的决心,本来刚刚还想打趣的心情,一下便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提着笔,本来轻如鸿毛的笔,此刻她觉得似有千斤重一般,沉重的都快要让她觉得提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李畔然又是低声十分温柔的说道,“阿宁兄,最后你记得帮我写上,我永远心悦芝芝。”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沈婉宁不知为何觉得眼眶有些微红,她止住了有些颤抖的笔,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会的。”
说完便也是将着之前李畔然写的话都在这信中写了一遍,直至末尾之时,她也如李畔然所愿,写上永远心悦芝芝这几个字。
待着写好以后,沈婉宁便将着手中信纸递给了对方,“写好了,你要看看吗?”
李畔然连忙擦了擦自己这满是灰尘的手,而后小心翼翼的将着这信纸接过,其他的字他都不认识,可是唯有那最后几个字,心悦芝芝这几个字,他认识。
因而他也是认真的盯着这几个字,心中默念了一遍以后,也是满脸感激的说道,“阿宁兄,你可真厉害,多谢你,我明日便将着这信寄回去。”
沈婉宁见着对方如此珍惜的神情,她便也是轻声笑道,“看来畔然兄,十分喜欢你的未婚妻啊。”
李畔然闻言,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我参军……”
说到了这里李畔然突然沉默了垂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脸上的笑意也是渐渐的消失了。
沈婉宁这才意识到她真是说错话了,便也是连忙补救说道,“我看看这个药快好了,我……我去端药。”
说完便也是起身,将着这药碗端好,出了这帐篷,她知道此刻李畔然定然伤心,她便也是出了这帐篷给李畔然一个单独冷静的时间。
因而她也是端着这药出去了,小心翼翼的将着那药端到了伤兵所在的帐篷之中,可是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那军医。
她便也是留在了帐篷之中,照顾这些伤兵。
见着这些伤兵被伤口折磨的满脸痛苦而又脸色苍白,沈婉宁是十分想给对方服用一些止疼药。
不过若是让着他们服了,到时候她只怕是没有办法解释,她这药到底是如何来的,说不定最后还要被怀疑是什么敌人派过来的奸细。
因而她也是打消了这想法,不过她猛地转念一想,这若是不用这现代的止疼药,那这古代的草药之中,可还有什么可以用的药来代替的?
沈婉宁垂眸,仔细的思索了起来,就这么想了一会她也是顿时眼前一亮,她刚刚倒是想到了一味药,倒是可以代替这止疼药,也是可以发挥止疼之效,服用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后遗症。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因而待着她喂完了这伤兵的药以后,她也是起身,出去想找那军师,毕竟只有军师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那草药。
只是在这着帐篷的附近找了一圈沈婉宁也是没找到那军医,她心中也是诧异的嘀咕了一句,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她疑惑的又是继续找着,突然想到之前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哭错人的成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