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了。”沈婉宁替着江鹤厉的伤口缝上了最后一针以后,她便是十分淡定的说道。
她替着江鹤厉摘下的眼罩之后,便也是询问道,“怎么样,王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江鹤厉闻言,摇了摇头。
沈婉宁十分淡定满意,朝着屋外喊了一声以后,莫言殇便也是推门而出,她笑着对莫言殇说道,“好了,现在咋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莫言殇却是神色十分郁闷的说道,“我还什么都没看,便结束了。”
沈婉宁笑了笑,安慰道,“好啦,之后的你都能看,刚刚那个可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活,自然概不外传。”
沈婉宁再一次拿出了那不存在的师父背了锅。
莫言殇却是对她这个师父更是好奇了,他从前觉得他师父是这天下第一神医,可如今一看说不定沈婉宁的师父这医术或许还要更上一层楼。
如此一想,莫言殇心中也是更加好奇沈婉宁这师父,只可惜她师父在云游,不能见之一面,简直令他痛心啊。
而一旁的沈婉宁瞧着莫言殇又是再一次郁闷了起来,她也是心中偷偷的笑了一下,面上倒是十分淡定的,一人替着江鹤厉针灸,一人观察江鹤厉腿部情况。
外面本是晴空万里,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已然西山落下。
等着太阳彻底的落下了以后,沈婉宁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而后对着江鹤厉笑道,“王爷如今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了差不多,之后的一些余毒王爷还需每日喝药来清除体内的余毒。”
沈婉宁莞尔一笑,眼睛很亮的望着江鹤厉,“不过王爷可以试着起来走两步,不能走太多,这才刚刚好一些。”
江鹤厉眸色深深,紧紧的抿着嘴唇,在一旁莫言殇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太久未曾站立,江鹤厉的腿已经有些使不上力了,就算如今体内的毒素已经清了个七七八八,可是江鹤厉站起来以后也是十分吃力。
沈婉宁见状,赶紧让着人又重新的坐下,而后检查了一下江鹤厉腿上的伤口,见着伤口无碍,她也是笑着说道,“王爷还需要再多练练,现在这般是正常情况。”
江鹤厉清冷的面庞,此刻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我知道。”
“王爷等伤口好了,便可多多练习,不过因着现在有伤口,所以还是站一下便可了,多了不好。”沈婉宁笑着解释道。
沈婉宁说这话的时候,江鹤厉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了她的侧脸。
而一旁的莫言殇此刻十分自觉的赶紧退出了房间,给着这对夫妻给留了一个二人空间。
而江鹤厉眼眸深邃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子中此刻仿佛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
她轻轻的张了张唇,想开口说些什么。
可江鹤厉突然将头伸过来,贴在她的耳畔,而她的体温也将江鹤厉冰凉的手指给沾染上了一股燥热。
“为了王妃,本王也会站起来的。”江鹤厉低沉的嗓音,满是磁性的笑声在她耳边炸死。
沈婉宁顿时红了脸,往后退了一下,而后十分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王爷多练习便可站起来。”
“多谢你。”江鹤厉笑意深深的望着她。
沈婉宁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江鹤厉说谢字。
“王爷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初她向着江鹤厉承诺了,才会留在了王府之中,不然她根本无大腿可以抱。
江鹤厉笑了笑,而后突然用力,一下将着她拉倒了自己怀中,而后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对方,没有说话。
沈婉宁倒也是安静的趴在对方的怀中,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突然江鹤厉沉声道,“我腿伤快好之事,先不要让外人知道。”
沈婉宁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这不是喜事吗?”
江鹤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于我是喜事,于别人可不一定了,你忘了那个背后下毒之人还未曾揪出来吗?”
沈婉宁一听,这才注意到,的确是还不能说,若是说了那人又一次下毒或者刺杀什么的,那倒也是麻烦,倒不如不说。
如今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若是江鹤厉的腿伤一直未治好,一直都是个瘸子,那么那些人定然会放松对他的警惕,从而某一刻让他们可以抓住把柄,而后彻底的了解掉这帮人。
而是若是江鹤厉的腿伤一好,似乎也要牵扯许多。
一想到这里,她便又是问道,“那王爷这兵权还在你手中吗?”
江鹤厉闻言,下颚微紧,“兵权自从我玉门关之战回来之后,兵权都收回在了皇帝手中。”
听到这里,沈婉宁也突然觉得此刻江鹤厉若是突然宣布自己的腿好了,这朝中局势恐怕又是要紧张了起来。
从前手握重兵而是战功赫赫,名声大振的江鹤厉定然会被皇帝给忌惮,可后面的江鹤厉在玉门关一战之中受了伤,成了一瘸子,再也没办法上战场,再也没办法领兵打仗了。
没了威胁,那么皇帝,自然便也可同他称兄道弟,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可若是哪一日,这闲散王爷能够重新站起来了,那么对于皇权的威胁又是必然会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