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厉看着人醒了,难得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是本王来晚了,王妃。”
听着这满含温柔的语调,沈婉宁听的鼻头一酸,眼睛都开始红了,毕竟在这山上被绑架了两天,吃了两天的野果,还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过了两天苦日子,一听着江鹤厉如此关心她,她实在是不能不感动。
她控制不住的,一滴泪划下了眼眶,江鹤厉便温柔的将着那滴泪轻轻的擦去了。
二人的眼神便在这一刻对视上了,沈婉宁眨巴着眼,轻轻的张开了唇,“你是不是……”
“王爷来了,王妃我就说嘛!王爷一定会来救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红袖欢喜的笑声。
而刚刚沈婉宁想说的话,顿时被这一笑声噎也在了喉咙中。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些,刚刚的气氛感都没了,她便赶紧尴尬的假意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有衣袖什么的。
一旁的红袖还十分欢喜的望着她,看着红袖沈婉宁也是无奈了叹了一口气。
将着浑身上下打理的差不多以后,沈婉宁这才想起了正事,而后有些惊讶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毕竟在这种深山老林,要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困难的很,要不然沈婉宁昨儿夜里也不会有那种绝望的感觉了。
“沈府那妾室说的。”江鹤厉淡然回应道。
沈婉宁却是一惊,“王爷你知道是那白姨娘将我绑架了吗?”
江鹤厉闻言点了点头,“拦下了去沈府的信鸽,看了信才知道你被绑到了这里,这山实在是太绕,所以花了好一些时间才找到你。”
沈婉宁听了略微有些心有余悸,果然若不是江鹤厉找到了她,那她跟红袖怕是真的要迷失在这个山林之中,而找不到方向了,她昨晚的担忧还真是有用的。
不过幸好现在江鹤厉找到了她,而她也不会迷失在这山林之中,以至于再也见不到江鹤厉了,如今还能再见到他,沈婉宁由心底觉得真好。
她眉目温婉的望着江鹤厉,轻声笑道,“走吧王爷,我们回王府吧。”
江鹤厉勾起嘴角,轻声嗯了一声。
二人便也是下了山,下山的路上七弯十拐,如此复杂的道路怪不得她与红袖找了许久也是找不到下山的路。
不过虽是山路复杂,可是见着这漫山遍野的参天大树,她倒是觉得这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那种想要去逃命的心情,此刻是怀着享受看着这四周的风景。
没了生命的威胁,自然感觉四周吹过来的风也是温柔的,天上撒下来的光也是温暖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觉得美好,沈婉宁便放松了肩膀,靠在了马车壁上,而后撩起了帘子,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温暖的风拍打在了她的脸上,感受着这难得一遇的美好。
而就在她闭上了眼睛的时候,一旁的江鹤厉也一直盯着这此刻神情美好的少女。
而马车缓缓行进中也是回到了王府,而刚一回到了王府,还未下马车便听见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沈杜海站在马车外神色焦急的说道,“臣想见见王妃,臣有要事想同王妃详说。”
一路上本来都在闭着眼的沈婉宁,听着这熟悉却又无比厌烦的声音的时候,她缓缓的撑起了眼皮,掀开了马车帘子,有些冷淡的说道,“父亲有什么话,现在便可以说。”
话里话外完全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够低三下四沈杜海,一听着这话顿时便是气的吐血,想着这傻子女儿他就觉得来气,可是此刻江鹤厉在这里,他也不敢发脾气。
便只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而后笑着说道,“这有些家事,想同王妃商议一下,家事不好外传。”
家事?
沈婉宁勾起嘴角,有些鄙夷的笑了笑,什么家事不用想都知道,还不就是为了他的好小妾白姨娘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所以还能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沈杜海这才拉的下脸皮亲自来找她,不然怕是一辈子都扯不下这个脸。
想到这里,她倒是想下去看看沈杜海此刻的神情。
刚想站起来,一旁的江鹤厉按住了她的手,沉声说道,“你若是不想去,我便让他走。”
沈婉宁温柔一笑,挪开了江鹤厉的手,“放心吧王爷,我能应付。”
江鹤厉见此,倒也是没再说什么。
沈婉宁便下了马车,一下马车果然见着沈杜海虽然是面上带笑,可是那紧紧握住的手,还有那压低了的眉头,都是在说明着沈杜海此刻的怒火。
看着这般滑稽的沈杜海,沈婉宁此刻的心情倒是十分的愉悦,她可对这个宠妾灭妻的沈杜海没有半分的好感,在家中的时候就如此苛待自己的女儿,后来竟然还直接为了另外一个女儿,而将着女主推入了另外一个绝境之中,简直妄为人父。
原主能被白姨娘那对母女欺负那么多年,跟他这个偏心眼到极致的父亲,简直脱不开关系,女儿受了那么多苦,这个作为原主的生父,却是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甚至纵容那对母女继续作恶。
这简直比陌生人还要恶毒,沈婉宁简直替原主的母亲嫁给了这种人不值,更为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