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厉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轻飘飘的,显然根本不在乎眼前红袖的生死。
沈婉宁静静站在原地默了许久,最后才将一口气狠狠得咽了回去:“王爷,如果真的是要杀鸡儆猴,何必做成如此样子?”
不就是不想让她出去走吗?
干嘛非要做到如此地步,把这种不相干的人都牵连起来。
江鹤厉转动轮椅,跟着沈婉宁面对面。
在沈婉宁的视线下,只能见到江鹤厉那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孔,但是那眼神却是格外的冰冷,就好像是有万年玄冰在里面,就算是什么样温暖都没有办法将它融化。
“沈婉宁,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重新提一下。”江鹤厉慢慢开口,“我知道你的姜家舅舅已经回来,但你也不要妄图做些不规矩的事情,否则也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听着响在耳边的话,沈婉宁晃晃悠悠的看过去只觉得看见一片阴影。
她怎么就能忘记江鹤厉并不是一个可以简简单单糊弄的人,对方可是当初的战神,在战场那么残酷的环境下都能起死回生,对她这种小技巧自然是不能看在眼中。
而江鹤厉这一次突然的出现,显然不是警告她私自外出的事情,肯定还有再警告一些其他的地方。
姜家……
江鹤厉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好像是出自姜家的回京。
念及于此,沈婉宁堆上笑意:“王爷,有什么事情我们就明摆着说,你非要做出这些手段,还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
沈婉宁依然摆出一副天真不安世事的样子,倒是让江鹤厉有些诧异。
江鹤厉的眼睛转动两下,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好好想想如何治好本王的腿。”
说完这句他就招呼着他人将自己带离。
直到江鹤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沈婉宁才慢慢得松了一口气。
她来到红袖面前,吐出一口浊气,捏住她的手臂。
红袖早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被沈婉宁一捏,更是疼得狠狠的咬住下唇。
只不过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呀。
沈婉宁忍不住叹口气,随后一用力。
咔嚓——
骨头清脆的声音响起。
红袖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沈婉宁收回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段时间回去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再管。”
红袖点头,谢恩几句。
没想到王妃竟然是一个如此关心下人的人,他今后一定要好好的跟在王妃身边。
今天也算是劳累的一天。
沈婉宁躺在木桶之中,洁白的肌肤被木桶的蒸汽熏得有些微红。
房间里倒是没有其他的人,沈婉宁静静的靠在木桶的边上回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首先,她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没有任何靠山,一切想要的东西和一切的命运都只能靠着自己去争取。
姜家算得上是一个可以依靠的退路,但他们这次回京已经算得上是众人盯着的对象。
再则,就是心情有些阴晴不定的江鹤厉。
前几天还能笑眯眯的跟她说些事情,今天就跑过来义正言辞的警告。
最后,沈婉宁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这个王妃的位置上面到底待多久。
“真的是好烦躁,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将那些后宫的古装剧翻来覆去的看个百八十遍!”沈婉宁有些气恼的伸手拍打水面,“也就不会落到如此这种寸步难行的局面。”
早知道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她就不应该只会埋头书读书练开刀技术,应该跟着其他的同事一样追追剧,也不至于来到这里之后寸步难行。
沈婉宁想到这里又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水面泄气。
可是不管再怎样的生气发泄,沈婉宁也只好按照现在的道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沈婉宁决心逃离:“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那就在这段时间里面抱上江鹤厉的大腿!”
江鹤厉,是她现在最好利用的。
再怎么说,二人之间也是有一个夫妻情分。
一荣既荣一损即损!
倒是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了江鹤厉的耳中。
江鹤厉坐在轮椅之上,听着付晨汇报了沈婉宁在房间中所做的任何动静,确实突然来了几分兴趣将目光落在付晨的身上。
付晨一愣,随即赶紧开口:“王爷,属下绝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听到王妃在房间里面发牢骚。”
江鹤厉沉脸,他想问的事情怎么是这个。
“姜家现在到底是打算如何做的?”
付晨微愣,反应过来:“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姜家父子今天晚上倒是在书房里面谈论许久,想必明天会有什么大动作。”
“哦?”江鹤厉笑了笑,“姜家父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回来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段时间好好的监视沈婉宁,弄清楚她跟什么人进行过接触。”
如果说最开始他对着沈婉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心,但现在也不得不防了。
姜家……
他们在外述职这么久,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
而沈家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