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嫁给景王并不是沈婉宁自己的心意,但是该说不说,除了这个大boss江鹤厉脾气有点难搞,环境和待遇都是没得说的。
就拿沈婉宁房里的东西来说,大到珊瑚摆件,墙上壁画,小到手边随手摆放的花瓶,甚至是喝水的茶杯,都不是凡品,每一件都有来历。
上回沈婉宁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心痛到差点落泪,满心都是自己破坏了古董的懊悔,甚至想让翠竹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
翠竹听到沈婉宁这样的安慰,不禁也笑了起来。
两人一副没见过的面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格外上不了台面。
沈婉宁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声。
收起面对翠竹时候的笑容,沈婉宁沉下脸,指着刚刚笑出来的丫鬟:“你为什么要笑?”
那丫鬟站立在一旁侍奉,嘴角还带着未来的几完全收回的笑意,看起来格外欠揍。
听到沈婉宁的质问,丫鬟看起来分外无辜,抬起了头:“王妃,奴婢刚刚没笑啊,是您听错了呢。”
丫鬟的态度有恃无恐,分明没把沈婉宁放在眼里,连个借口都懒得找个走心的。
沈婉宁心里冷笑,这是把她当成软柿子了啊。
也不怪这丫鬟有恃无恐,她本是崔锦的亲戚,崔锦没有结婚生子,便把这丫鬟当成自己半个亲生女儿对待,凡事都是尽心尽力。
崔锦是江鹤厉的乳母,在王府中的地位不低,连带着这丫鬟也水涨船高,平日里看人就趾高气昂的,都拿鼻孔看人。
这两年江鹤厉大了,她也起了心思,觉得自己这王府也待了这么多年,又有崔锦做靠山,说不定可以抬进王府做妾。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便开始把自己当半个主子,现在看到正妃一副土包子的样子,更是心下不屑。
沈婉宁质问了,她依然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侥幸嫁进了王府,这位置还不知能安稳地坐多久呢!
崔锦看到了这里的纷争,本就对沈婉宁有偏见,说话更是完全偏袒:“王妃,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崔锦不得沈婉宁重视,平日就算有什么事情也都是避开她的,直到现在还认为沈婉宁只是个好糊弄的傻子。
沈婉宁心里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甚至还饶有兴致的问:“你刚刚说的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丫鬟看到这样的场景,更加不屑,眼睛已经带了几分蔑视,正打算重复:“我刚说……”
沈婉宁突然发难,动作迅猛,拎起丫鬟的领口,拖着她走到了刚刚净手的水盆面前,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头按了进去。
“救命!咕噜咕噜……”
丫鬟只能发得出一声救命,紧跟着就是水淹没喉管的声音。
崔锦刚反应过来,急忙向上来救丫鬟,脸上带了几分焦急。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
崔锦扒不开沈婉宁的手,只能逼问沈婉宁。
沈婉宁根本不理她,心里估摸着时间,才将丫鬟的脸拉出来。
她是学医的,知道怎么造成濒死的感觉,但又不会真的造成危险。
丫鬟出来的时候,脸上糊满了水。分不清哪些是眼泪。
“在本王妃面前可以说我吗?到底谁是主子?”沈婉宁轻声问她。
她沈婉宁不想跟大家为难,但也没有人打她的脸还不回击的道理。
她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丫鬟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咒骂。
沈婉宁根本不管她,听到个开头就把头又塞了回去。
“既然学不会说话,那就在水里好好感受,等你学会了再出来。”
崔锦完全拦不住沈婉宁,急得要命,赶紧让身边的人去找王爷:“快请王爷来,就说王妃发疯要杀人了!”
沈婉宁反复操作了几次,最后一次拎出来的时候,丫鬟崩溃的求饶:“奴婢……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婢!”
沈婉宁这才放开手,刚放开手丫鬟就屁滚尿流的爬到了崔锦那儿,看都不敢看沈婉宁。
崔锦又心疼又生气,护着丫鬟,板着张脸,“王妃,不是我说您,即便您是王妃,也没有这样无故责罚下人的道理,王爷一向是心善的人,绝不会同意您这样的行为!”
这是拿出江鹤厉来威吓她了啊。
沈婉宁讽刺一笑:“不知道的听您这口气,还当你是我长辈呢。”
“我倒不知道,我们王爷除了宫里的太后,还有一个娘!”
崔锦闻言脸色一白:“王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借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和太后相提并论啊!”
沈婉宁的话不可谓不诛心,即便崔锦平日里仗着是江鹤厉的乳母,自视甚高,府里的人都对她礼让三分,但她怎么也不敢和当今太后相提并论的。
这话要是落了口实,被有心人听到了,她可就完了。
藐视皇威,这可是大不敬啊!
“我看崔嬷嬷没什么不敢的,我是景王妃,当今天子的弟妹,太后的儿媳,普天之下敢训斥我的能有几个人?崔嬷嬷可真是了不得。”
崔锦脸色有些发白,甚至不敢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