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一直没想好呢?” 卿夕月双眸擒住祁执,眼中温软欲散,展露出锋芒,凌厉的眼神在这里一个如同利刃一般深深地扎进了祁执的胸口。 祁执被她的眼神刺激得眼中疯狂更甚,似是在跟她故意赌气一般,阴戾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更是不讲一点温柔,“那我就亲到你想好,做到你想好为止。” 卿夕月笑了。 动作利落地挣推开祁执的束缚,整个人半仰,倚靠在墙壁上,“祁执你好像没太听懂我说的话?”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她被祁执严实地包裹在自己的范围内,但不知是何,此刻她竟然莫名的觉得有点兴奋,她似乎很喜欢看祁执被自己气得冒烟的样子。 很有趣。 见他不回答,卿夕月继续笑着道:“一,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二,我们的关系现在顶死就是朋友之上恋人之下,你在追求我,而我现在并没有答应你;三,现在我虽然有那么一点好感,但这并不代表我一定就要喜欢你,答应和你在一起。” 她语气愈发严肃,“我是一个演员,吻戏、床戏于我而言都是家常便饭。现在还只是几个吻痕,你就这般地想入菲菲,那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开始了。” 其实在回来之前,她就动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思。 主要绝情蛊现在转移到了祁执身上,虽说她的目的是要让祁执彻底失望,让蛊虫一点一点蚕食他的感情,最后让他彻底忘记这一段本不该有的感情。 可现在吗? 她几次试探过,他对自己的感情貌似并没有在绝情蛊的影响下逐渐消磨,反而逐渐沉迷,无法自拔。 感情更加深了。 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对他并非嘴上说的那样毫无感情,她在他一日又一日的关心下,也逐渐放下心防,潜意识的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尤其是今晚。 在那一刻,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动。 有史以来的第二次心动。 上一次她记得还是在那次和越故辞圆房后,他和自己说,自己有多喜欢她,喜欢了很久,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没错。 她在祁执身上看到了往昔越故辞的身影,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那颗已经冰封起来的心才会又一次的心动吧。 上辈子说实话她欠他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祁执总给她的一种的很熟悉的错觉,或许她应该找机会试探一下,他当真不是越故辞吗? 照理说,他没谈过恋爱。 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可看不出他是一个新手,反而颇有久经情场的味道。 …… 在她说的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时,祁执如氢气球漏气了一样,一下颓废了下来,撑着她两边的手,也在这一刻软瘫地滑落了下来,跟无骨了一般垂在身侧,瞳孔无神。 他低着眼眸,不敢抬头去看她。 苦笑着说道:“是我僭越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姐姐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那种,我以为姐姐能容忍我在身侧这般久,很多时候都没有很言明,是默认了那段关系。我以为……” “我以为我会是那个不同,我以为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姐姐就能看见我的真心,可是在看见……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他腔调哽咽,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的泪水如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往外涌荡,“姐姐明明都答应了我,在这段时间里面,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你,你会把自己的全部目光都放在我身上,考察我是否过关的。” 祁执一一的将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跟她说,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脖子都憋红了。 “我不甘心。” 他不甘心。 凭什么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就能轻易地得到她,凭什么? 他明明一点也不比他差呀! “好了,谁家男子汉跟你一样哭得跟妹妹一样。” 卿夕月也没弄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看他哭得跟女娃娃一般梨花带雨,终究是没忍住,抬手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手上的动作轻柔,但嘴上还是不留情地放狠话扎心,“感情从不讲什么先来后到,你不甘心也只能憋着。”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硬扳的话,也只是一时的甜蜜,最后等着她的或多或少都是说不尽的苦楚。 “那什么是先来后到?” 祁执固执的望着她,大掌严实地包裹着她细软的小手。 祁执握着她的手,一直按在他脸上,“姐姐,你告诉我?” 而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戏谑说着道:“别人拒绝至少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姐姐在定罪之前,不应该给我一个明白吗?” “这样叫我也死得明白,心甘情愿,不是?!” 卿夕月眨动了一下眼睛,放软了语气问道:“你确定不后悔?” 打不过她就用魔法打败魔法。 总之,现在能发展成这样祁执有一半以上的功劳。 她眼神坦荡地看着他,眼里有爱意,有向往,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回忆起关于越故辞的一切,她是笑着的,是幸福甜蜜的。 “我确实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卿夕月神色难得的娇羞起来,“我和他算是日久生情。是他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为自己而活,什么是自由,他给了我一切。” “只要是我想要的,他总会想办法将东西弄到我面前。其实我以前挺混的,我那是不懂情爱,眼里从来都没有他,甚至我曾动过杀了他的心思。他却一直默认我的行为,假装没看见,不要钱一样地对我好。” 祁执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眼里满是嫉妒。 显然他已经脑补出一个假想敌。 “你很喜欢他,对吗?” “算是吧!” 卿夕月暂时还不是很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