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双手捧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生怕碎掉了一般,看向她的目光是这样的虔诚,没有一点杂质。 “姐姐我不会,你要相信我。你一直说我不了解你,但你不也没有了解过我,我们之间的仅有的关系难道不都是因为我的死皮赖脸才有的吗?” 祁执越说声音越是的委屈,“你不能因为自己曾经被渣男伤过心,就一概否认这个世上没有好的、痴情的好男人了。你也要试着看看身边的人,万一……我说的万一,身边的人有时候也未尝不可是那个贴心的人,那个可以陪伴你终生的人呀。” 身边的人? 卿夕月一点一点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眉眼间多了一分的逗笑,“你不会想说你自己吧。” 哈—— 祁执一下羞红了脸,连带着耳朵都是红红的,好不纯情。 可是她真的可以拥有吗? 即使现在一切都在改变,但是真的会有人接受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吗? 过去若她没有选择进宫祸乱朝廷,她大概也会像其他人一般,手上沾满鲜血。虽是自由可以走遍天下,但实际上自己也还是没有自由,每一次的远航,都是一场血腥的屠杀,是一个家族的消失或者是某一个家族的悲哀、没落。 可即使这样,她步入宫廷,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遑多让,不过是假借他人之手罢了。她身上背负的罪孽一个不会少。 “姐姐我们认识这样久了。” 祁执抬着泪眼看着她,“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卿夕月握住水杯的手微微一顿,掀眸对上他那双情意泛滥的眼睛,迟疑了一下,笑意淡淡地说:“或许是没有吧。” 凡事留有活路,话不能说太死。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对祁执的心理,但要是谈及到喜欢层面上,她心里是抗拒的,或许他们做朋友更好。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她手托着头,望向窗外的某一个地方。 那边枯黄的树叶飘落,地上被铺满了残骸,路上的行人从侧经过,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撑着伞的少女在树下驻足。 她的回答很模棱两可,是……意思是他有机会,对吗? 姐姐她其实并非完全对他没有感觉,是吗?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吗?他不管,是她没有说明白,反正他是这样以为了。 “以前我就在想姐姐的声音这么好听,人肯定也很漂亮,就算不是,也很有趣。在酒店看到姐姐的时候,我其实还有点不敢相信,因为我之前就是姐姐的粉丝,死忠粉哦!” 卿夕月轻疏地点头,“谢谢!” 从前她的风评那样差,祁执果真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既然是死忠粉,那为什么我之前和你双排打游戏那么久,也没见你把我认出来,你不会是个假粉丝吧。” 祁执着急了,“姐姐你忘了,我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你都没有开麦。就算有时候开麦了,也是开着变声器的。” 还是那种三十八岁低沉性感男音的变声器。 对上他的控诉、不平,卿夕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时间太久我忘记了。” “所以说你是因为是我的粉丝,所以才会对我这样痴缠,喜欢的?” “不是。” “那是什么?” 祁执眼神炙热的看着她,“我之前犹豫是我还不确定,但现在我已经确定了。” 确定了她就是自己这一辈子要等的人,除了她,他敢很明确的说,他不会再喜欢上第二个人。 因为她是那个特殊的。 是他等了很久、很久的。 “姐姐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他的眼神赤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曾经几时,她也曾在那个人身上看见过。 两人就这样互相沉默了很久。 祁执心里也知道她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 于是,又道:“我喜欢的人是此时在我眼前的这个卿夕月,不是别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哪怕时间不同,身体不同,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 在那次酒店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他就在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的那个人一直在催促着他去找一个女子。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平行时空,也真的有前世今生。 "所以美丽的卿小姐,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互相了解对方吗?"语调俏皮,带着年轻人的莽劲,“万一,在了解中,你发现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就喜欢上我了,也不一定。” 不得不说,祁执真的很勇敢。 她拒绝过他很多次,并且还都没有原因。 然他现在竟然还能笑着跟她开玩笑,不知疲倦地说着自己对她的喜欢。 或许就像他说的,他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去了解对方。 “可以。” “真的?”祁执顿时,欣喜若狂,“姐姐答应了,你真的答应我了。” “答应了。” 瞧他没出息的样子,卿夕月无奈地笑了笑。 甚至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对他的包容。 …… 卿夕月在酒店待了几天,便决定回种田节目组了。 虽然现在她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做重力活动,但能帮忙的她还是要帮忙。 于是,她坐在酒店的窗户边,拍了自己一张自拍照,挂在微博上。 【@卿夕月:(蓝天)(白云)附带图片.jip】 {要做叽叽喳喳的老婆:卿某人这是回怀城了。(震惊)} {许你一片鑫愿:老婆这是养好伤,准备回去务农了吗?} {草莓香草味的冰淇淋:舔屏!舔屏!我是颜粉入坑,姐姐好漂亮,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好像晚上转进姐姐的被窝,抱着姐姐睡香香(做梦中.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