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玄澈竟要将楚星宇置于死地?这怎么可能?他们俩不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吗?”
白月记得曾在楚星宇身边见过这个仆人,所以对方话音刚落,她便不可置信的问道。
“唉,这还不是都得怪那个苏丞相府的苏梦琪,要不是这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我们家小侯爷又怎么可能会和陛下去理论呢!”
管家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愤慨。
“小侯爷今日刚出门,就被那不要脸的女人给拦了马,她对着小侯爷死缠烂打,非求小侯爷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娶她为妻,说什么若是不答应的话,她便要被丞相当做礼物,送给林国公做妾室了!”
“哦?既然如此,楚星宇何不顺水推舟,娶了那苏梦琪便是,又怎会牵扯到墨玄澈的头上?”
白月眉头轻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不解地望向管家。
管家叹了口气,脸色愈发沉重地说道。
“咱们小侯爷那是何等的品性高洁,他义正词严地说,苏小姐的清白既是被陛下所误,自当由陛下来负责,于是,他一怒之下,竟孤身闯入皇宫,欲与陛下当面理论个清楚。”
“可是没多久,宫里就传来消息,说是小侯爷不知怎的触怒了龙鳞,陛下竟亲自操起板子,要好好教训小侯爷一番呢!”
管家边说边摇头,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般。
“那楚侯爷和公主殿下呢?他们难道就不管楚星宇的死活么?”
白月不解的问道。
“近日侯爷的头风旧疾再次发作,公主便携侯爷前往广福寺祈福,已于昨日离开侯府了。”
管家神色凝焦急的说道。
“眼下,我这心中能寄予希望的,唯有太子妃殿下您了,小人听说您前几天不是救过陛下一命么,陛下或许能看在您的情面上,对小侯爷网开一面!”
“这……”
白月实在不能相信墨玄澈会对楚星宇下此狠手,毕竟,他曾亲口提及楚凌云等人对他的恩情,按常理,他应会投桃报李,怎会轻易伤害楚星宇?
然而,转念一想,这二人皆是性情中人,行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当情绪上来时,理智便如断线风筝,若楚星宇真的触怒了墨玄澈,惹得他怒火中烧,一时失控之下,悲剧的发生也并非全然不可能。
“好吧,我和你去一趟吧!”
白月轻轻颔首,随即便准备和那个管家离开。
“太子妃殿下,要不先与太子殿下说一声,您再……”
思轩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的劝道。
“额,卿尘这几天可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现在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别去搅搅他清梦了!”
白月一想到云卿尘这几日来的疯狂举止,便头摇的和拨浪鼓般的拒绝道。
“放心,我很快便会回来,不会耽误多少功夫的,到时候我亲自和他解释,肯定不会有什么误会!”
白月也不给思轩再多言的机会,便与一旁的管家,一同离开了房间,而在他们刚刚踏出质子府门槛的时候,一声声焦急的呼喊,便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二人耳畔。
“李管家!小侯爷被宫里送回来了,他...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而且不管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那人几乎是踉跄着奔来,脸上的惊恐之色难以掩饰。
“什么?小侯爷竟伤得如此之重?太医呢?可曾请来?他们如何诊断?”
李管家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太医是请来了,但...但无论哪位太医诊断,都查不出来小侯爷为什么醒不过来,我真的怕,怕小侯爷他...”
来人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住嘴!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李管家怒喝一声,扬手就要给那人一巴掌,但白月却一把拦下,然后对着那人冷静的说道。
“楚星宇现在在哪里,马上带我去看看他!”
当白月再次踏入楚星宇的卧室时,眼前的景象不由让人猛的一惊。
楚星宇面如金纸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大腿处的衣物已被鲜血浸透,一看就让人触目惊心。
“天啊,小侯爷!你怎么,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就在李管家站在那里顿足捶胸的时候,白月径直来到楚星宇身旁,指尖轻触其腕间,瞬间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中医药宝典清晰的声音,只见它迅速而精准地分析着楚星宇的伤势。
“该患者大腿与臀部遭受木棍等外力重创,需辅以铁打损伤之良药,尽心休养几日后便可痊愈,除此之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请主人宽心并尽快让该患者处理伤口!”
“嗯,我就说么,墨玄澈那个家伙手里肯定还是有分寸的!”
白月听了中医药宝典的诊断后,默默地在心中想到。
而就在这时楚星宇的睫毛突然轻轻的颤动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解,望向正低头凝视自己的白月,疑惑地问道。
“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此生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