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刚走,皇帝就被人请到了昭贵妃处。
两人刚好一前一后所以也就没见到对方,只是皇帝自来到昭贵妃宫里就感受到一股怪异的气氛。
昭贵妃自然也不会傻到直接说姜容昔被她罚了,而是先说了这再过些日子就是她父亲的忌日,她想出宫祭祀。
皇帝倒也没拦着,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出宫祭拜,这也是给她的特权。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年后的选秀,皇帝心中不想,但圣旨已下只能继续。
“选秀之事就由贵妃全权处理。”
昭贵妃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身边的宫女假装无意的说出姜容昔顶撞她的事,话还没说出口,锦苏就着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在皇帝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皇帝脸色瞬间大变,站起身来也顾不上后面贵妃的询问,满脸严肃的就出了贵妃的宫里,很快来到容昔这。
当他抵达时,太医已然在屋内。
抬眼望去,只见太医满脸凝重之色,而榻上之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太医,淳嫔如何。”
太医满脸难色,依他的经验这是小产的征兆,他虽然不是陛下的专用御医,可也知道陛下的身子问题,那这淳嫔为何会是小产的征兆呢。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非常的有信心,在皇帝问他之后直接跪到了地上。
“启禀陛下,淳嫔娘娘只是动了胎气,好好将养保胎就可。”
一时间屋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这太医的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包括离他最近的皇帝也是同样听的很清楚,但他就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陛下!”
太医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说道。
“淳嫔娘娘已有身孕一月有余,但由于受到寒气侵袭,有一些小产的迹象。不过,请陛下放心,微臣会开具一副保胎药,并嘱咐娘娘静养一段时间,这样就可以确保胎儿安全无虞。”
皇帝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淳嫔有身孕了?!”
“是,陛下。”
皇帝脸上依旧是刚刚那副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但实际上,他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此刻,他的腿微微颤抖着,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他不敢相信容昔真的有了身孕。
不过他还是稳了稳心神看似淡定的问道。
“淳嫔这胎情况如何,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伺候的人在哪,淳嫔到底为何会受寒。”
皇帝不怒自威,所有人吓的连忙跪地。
栀子和灵儿是今天跟着容昔去昭贵妃宫里的,连忙跪着爬到前面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回陛下,今日是奴婢二人伺候的娘娘,我们娘娘是被贵妃娘娘罚跪在偏殿这才会受了气着了凉。”
皇帝已经快要压不住怒气,若不是昔儿身子好,今日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定会,定会……
“来人,去请昭贵妃过来。”
尽管他生气,但他作为皇帝是不会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去随意迁怒任何人。
“来人,去请昭贵妃。”
两个宫女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陛下,贵妃娘娘宫里的宫女说我们娘娘只不过是个在家不受宠的庶女,说我们娘娘没见识,我们娘娘这才会生气让奴婢打了贵妃娘娘宫中的宫女,是奴婢打的人,求陛下要罚就罚奴婢,这跟我们娘娘没关系。”
皇帝眼神温柔的看着榻上依旧还未醒来的人,是自己要她进宫的,说了不会让她受委屈,没想到还是护不住她。
太医的安胎药很快就端了过来,可是容昔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想要喂药也根本喂不进去。
皇帝心急如焚,亲自尝试了好几次,但每次汤药都会从她的嘴角流下来,一点都喝不进去。
他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心疼的不行,眼圈慢慢变红,轻柔小心的给她擦着流下来的药汁。
“昔儿听话,张口喝些吧。”
众人看到也眼圈红红,容昔的脸色依旧惨白,且身子也开始发烫。
皇帝觉得不对赶紧让太医再次把脉,结果就是才查出有身孕且有些流产迹象的容昔已经感染了风寒。
皇帝手足无措,他根本没有办法。
他再没保持住那份波澜不惊,心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很快昭贵妃就被请到了这里。
从去请她的太监口中得知是因为早上处罚姜容昔一事,她没有丝毫畏惧。
她是贵妃,而姜容昔只不过是个嫔位,就算陛下有意偏袒,她也不会让姜容昔好过。
可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她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间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时间漫长地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只能默默地站着等待。
在这段时间里,无数人从里面进进出出,但却始终没有人出来告诉她里面的情况如何。
每一次有人经过,她都会忍不住投去期待的目光,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