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章再没有把画卷打开,这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瑾儿,这为父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你姨娘张罗的,想来她也是被骗了。”
“哼,若不是我知道这些人有什么问题,那是不是就依着今日的这些画像就定下了我的终生大事。”
“瑾儿,你也别怪你姨娘,这些事本该是你母亲为你操心的,但你母亲这不是不在,我一个男子又不懂这些,她也是为了你好。”
“够了,我不再说这些,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若是再让我发现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是我父亲我不会动你,但她……”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褚时章都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瑾儿,你可是还在怪我。”
“我再给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管我的事,别再妄图用我们那点稀薄的父子之情去打肿脸充胖子,为别人从我身上谋福利。”
他说完就往外走,褚时章显然话还没有说完。
“瑾儿,你别怪你姨娘啊,她也是为你好。”
褚瑾之头都没回的出了尚书府,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只会这句话。
小时候的回忆在他脑中呈现。
他记得那时候母亲刚到禅峰寺出家,他年纪还小不懂父母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父亲的小妾婉娘,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在父亲身边哭泣。
母亲的脾气并不好,又看不了那婉娘一副小人作态时常被气的对她动手。
最后因为那婉娘府中的孩子流产,而那婉娘一口咬定就是吃了母亲送去的东西才会如此。
母亲并没有解释,妄图用父亲的那点微薄的信任化解那次的事情。
但父亲的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婉娘,母亲因此伤心欲绝,无论事后父亲如何给台阶都不愿下来。
最后一气之下出了家。
而那个婉娘自从母亲走后就变了副嘴脸,从前对他有多好,母亲走后就完全变了样子,甚至在父亲不在的时候还会虐待自己。
一次次的诬陷让他在父亲的心目中成了个坏孩子,而父亲每次弄清事情原委之后,总是会说 “瑾儿,你别怪你姨娘啊,她也是为你好。”
他对父亲充满了失望,哪怕已经弄清事情原委,都还是对那个婉娘如此之好,对他就只是简单的一句安慰就草草了事。
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在那个家中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想离开那个家,想着离开之后把母亲从禅峰寺接回来。
但母亲似乎还在赌气,看她的神情似乎很失望来的人不是父亲而是他。
母亲最终还是没有回来,偌大的府邸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常常用忙碌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空闲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事。
他回到了锦园,却没在家看到家里该等他回来的人儿。
“姑娘去哪了?”
留在家里的金婆子赶紧上来回话。
“回公子,姑娘带着绿儿和江儿出去玩了。”
“可有说是去什么地方。”
“这个姑娘没说,不过奴婢倒是听江儿提了一嘴,说是昨天的糖葫芦好吃,姑娘还想去买。”
褚瑾之嘴角扬了扬,真是个贪吃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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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昔并没有去买什么糖葫芦,此时的她正坐在一家酒楼的雅间,倚靠在贵妃榻上听着面前之人的报备。
“小姐,问柳居已经准备妥当,不日就可以开张,全掌柜让我来问问你是否需要回去。”
下面说话的人是羽书,是原主暗里收的护卫。
容昔见到他们的时候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四人的存在。
还气呼呼的给系统抱怨了一通,这么几个重要的人系统是一点都没提到。
这四人两男两女,高瘦还有点黑的这个叫羽书,也是刚刚跟自己报告的那个。
旁边站着另外一个男子叫羽寻,都是原先在暗地里保护原主的人。
而在她身后一直给她按摩的这个一脸笑意的小丫头叫兰芝,还有旁边站着一脸冷肃的叫兰英。
他们之前之所以没有出现,是被原主安排到了全掌柜那里帮忙张罗茶楼的事情。
这次他们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在惊鸿楼吟月那里得了她消息。
他们来此已经第三日了,要不是昨日在街上看到容昔,到现在还没法找她呢。
“不回去了,这些事情你们就听全掌柜拿主意就行,我这里暂时不用留人你们都回去吧。”
兰芝:“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啊。”
容昔转过身去,把手指抬住了兰芝的下巴。
“不放心,那你当如何。”
说着手已经从兰芝的下巴划到了她白皙的脖子,再到兰芝的衣领处,只要稍稍用力,兰芝的衣襟就会被解开。
兰芝包括在场的几人没有人觉得意外,反而还习以为常。
只是她这样子跟在褚瑾之面前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真是大相径庭,若是被褚瑾之看到,都会以为这不是她。
“我想在这照顾小姐,青阳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