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没想到会让自己来打理惊鸿楼,便率先问道。
“昔儿,你这是去哪里要去这么久,这惊鸿楼没有你可怎么行。”
“我有事去一趟盛京,我会定期给你们写信,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给我写信就行。”
容昔躺在贵妃榻上,昨晚的酸痛劲儿到现在都还没过去。
交代完楼里的事情后,房间里就留下了吟月。
她从荷包里拿出了她刚刚用积分兑换的一万两银票递到吟月手中,她不是个轻易信得过别人的人。
但吟月跟她有着差不多的身世,也是被她娘捡回来的人,但她比吟月幸运一些,被她娘收为了女儿。
“这钱你拿着,不够再写信告诉我。”
“昔儿,你哪来这么多银票,你可是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吟月比容昔大四岁,也算是看着容昔长大的,她们私下的关系最是要好,听到她说要离开也很是担心。
“没有,这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容昔还是很相信吟月的能力的,楼里的活动几乎都是她一手策划,下面的人也都听她的安排。
容昔走了,在刚刚那个巷子不远的地方出现,褚瑾之的人原本已经打算好回去禀报,看到人出来这才放心了下来。
容昔只带了一个包袱,里面也就是一些换洗的衣裳,其他重要的东西都放到了灵形空间里。
该说不说这灵形空间还是不错的,还好当时买了下来,不然现在到哪里这行李就是个累赘。
走之前的这一晚,青阳城的知府找到了她。
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的跟着他去到了书房。
这知府一看就是一副小人的样子,想来他这知府的位置恐怕也是有着很大的水分在里面。
“姜老板,请坐。”
容昔没有扭捏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眼神毫不避讳的看着面前的人。
“说吧,找我来有何事?”
这知府听她这语气脸色冷了下来,往常他若这样周围的人早就害怕的跪在地上认错,这么多年来除了上面来的官员,他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看着对面女子那姣好的脸上并没有害怕之色,等了半晌终于缓和了语气。
“姜老板如今跟了提督,往后可要记得本官的好啊,若不是本官,姜老板可没有这样泼天的富贵。”
容昔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是啊,若不是知府大人,我现在还在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清白被毁了,还得谢谢知府大人才是。”
这知府才不相信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清白可言,但还是笑着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姜老板这话说的可不对,那盛京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这提督大人更不是什么人想攀附就能攀附的,你该知道这其中的好处才是。”
“废话就别多说了,直接说你想要干什么吧。”
“姜老板就是畅快人,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姜老板能看在本官做了你一步登天阶梯的份上,在提督大人面前为本官美言几句,若得机会能调到盛京,那往后本官也会是姜老板的一大后盾啊。”
“知府大人可真是抬举我了,就是到了如今,我也才只见到了那提督一面而已,此时我怎能答应,况且……”
容昔说到这就没再继续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之人,把这青阳城的知府看的都有些心虚。
“姜老板说话该说清楚些才是,况且什么?”
容昔并不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
“提督大人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必这些都是知府大人在背后操作的,你说要是提督大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骗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这知府脸上表情瞬间变的僵硬,提督大人的脾气和在朝中难以扞卫的位置,那可是京都大小官员都要巴结的主。
若他真的发现了自己骗了他,即使他们并没有直接的事务来往,只要一开口,能拿捏他的上司不得给他穿小鞋。
其实出现这样的事他也是不想的,昨晚安排的那个柳儿不知怎的到了那个畜生的房里。
而这姜老板只是带着人来府里献舞,却被家里那个畜生看上,这阴差阳错的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褚瑾之派人来查的时候,他都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事,自然就按照原先安排好的来回答。
直到伺候的下人来禀报了姜容昔出府的消息,他才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想过去解释,但他根本承担不起惹怒提督的代价,就只能这样将错就错。
却没想,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人,此时却变得如此难拿捏。
“那你想怎样。”
“我要的很简单,惊鸿楼不出事我就不会主动把这些事情告诉提督,你自然也就是安全的,但你的人若是犯傻自己去把消息传出去,那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她的意思是,她要这知府护住惊鸿楼,而自己这身份他也要安排好。
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容昔回到房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褚瑾之已经坐在那里了。
褚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