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容昔也实在是累了。
萧清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心里念了一天的人儿此时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在离着容昔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容昔警觉性这么高,以他的身手,就算是躺了两年也不是平常人可以随便发现的。
“昔儿,先起来吃些东西在睡吧。”
容昔只觉得有人在接近自己,睁眼一看是萧清泽,她就没什么防备的想再次睡过去。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清泽,完全没发现此时的萧清泽眼中有多么的炽热。
原本只是个随意的翻身,可容昔身上的毯子随着她翻身被拉扯了过去,现出了一个妖娆惑人的曲线。
乌黑的青丝随意的垂在身后,纤细的腰肢让原本就挺翘的臀部如同个蜜桃一般,引人遐想。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萧清泽的脑海,驱使的他脚下的步子一步步的靠近容昔。
“昔儿。”
低沉沙哑的嗓音,加上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睡在榻上的容昔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她瞬间睡意全无,在萧清泽碰到她的前一刻直接起了身子。
“你要做什么?”
萧清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刚他确实有想碰她的冲动。
可另一种情绪也卡在了他的心里,他不明白,明明昨晚他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为何容昔还是这么抗拒跟他接触。
见容昔这样,他也只能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就是看你毯子滑下来了,想给你拉下。”
“嗯。”
容昔已经没了睡意,起身就要往外间走去,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还在那站着的萧清泽,哪怕只要看一眼,现在都能看到萧清泽脸上那受伤的表情。
用晚膳的时候容昔发现萧清泽一直在偷偷的看自己,等她看过去的时候萧清泽又变成了那副专心用膳的样子。
容昔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等了一晚上他都没有要问的意思,索性她也没去问,反正他憋不住了会自己过来问的。
一连几日萧清泽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容昔都觉得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特别是每晚缠绵之后,他会把容昔紧紧的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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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唐婉又一次来到了容昔这里,从进门开始就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个地方。
“表姐,在看什么呢。”
唐婉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个姜容昔是不会把自己调到她院子里来了。
既然她不把自己调过来,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她不是跟那侍卫关系不清白嘛,这次她就是要找到证据,把她的把柄拿在自己手里,看她还不听自己的。
“容昔啊,你那位今日没过来吗,你也不说让表姐见见,在怎么样我也是你在这武定侯府里最亲近的人啊,你把人叫来表姐看看,表姐也好给你把把关。”
“表姐说的那位是谁啊。”
容昔语带戏谑的看着唐婉, 她发现这个原主的这表姐还挺有意思的。
“容昔啊,这事你还瞒着表姐吗,表姐又不会说出去。”
“表姐,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表姐这都是为你好,你若真是一辈子守着里面那个活死人,那跟寡妇又有什么区别,莫不是你还想着姨父的那个学生不成。”
唐婉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姜容昔没嫁过来之前,她一直都知道她心悦那个书生,还对那书生多次施出援手。
“表姐,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害死我,我夫君是活死人你,你们就一定认为我会出去找男人吗。这若是传了出去我可是会被拉着沉塘的。”
容昔把这话说明白,就想看看这个表姐还能不能留,若是还有一丝人性,那她就放过她。
“容昔,这就是你我二人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更不会传出去。你放心表姐一定给你保守秘密,那你是心悦那个侍卫还是那个书生。”
容昔没做回答,这个机会她是给了,可她不要自己也没有办法。
“来人。”
容昔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唐婉心中终于有一丝紧张了,但又想着姜容昔就是那任人摆布的性子,也就不着急了。
春兰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有一张被写好的纸和一支毛笔。
托盘就这样被春兰放到了唐婉面前,在放下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看到开头的三个字‘卖身契。’
“容昔,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次真是有些紧张了,她差点都忘了,容昔就算是她表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武定侯夫人了。
“把这个签了,你今天就能出这个门,不然……”
“容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表姐,我母亲是你的亲姨母,你怎么能让我签卖身契。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才会这么对我。”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签的, 你若是敢逼迫于我,我就把你的丑事宣扬的到处都是,让你没脸做人,到时候你还能做这个武定侯府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