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告知山崎浩一,表演场地务必要选在宽阔之地。
因届时需让豹子进行一场特别演出,若场地过小,豹子便难以施展。
段玉提议将场地定在西城门附近的广场,那里场地较大。
随后,段玉向山崎浩一索取了一些演出所需之物,山崎浩一皆欣然应允。
段玉所要之物中,有一只活鸡。山崎浩一听闻活鸡是给豹子准备的,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
段玉告诉山崎浩一,届时他会将豹子放出笼子,故而观众席中间需留出一个朝向城门的通道,以供豹子活动。
同时,需要段玉派一个人前往城门楼子上,用绳子将活鸡拴住,从城门口上吊至半空三米高的地方。
豹子见到活鸡,便会冲上去捕食,届时豹子会冲上三米高的空中,上演一出“飞天夺食”。
山崎浩一光是听着,便觉得甚是精彩,他应下了段玉的所有要求。
山崎浩一甚至告知段玉,明日段玉可亲自去布置场地,他的人会无条件服从段玉对会场布置的指挥。
只不过,只能段玉一人前去,其他人暂且要待在宪兵队,待临近演出时,再前往现场。
与段玉商议完明日演出的事宜后,夜幕已然降临。
山崎浩一并没有立刻返回休息,而是脚步匆匆地赶往熊野正川的旅团指挥部。
此刻,熊野正川的卧室里,他正神色忧郁地盯着自己的降职通知。
自从他的独立混成第 74 旅团遭遇惨败后,他便一蹶不振。
熊野正川几乎每晚都要看一遍对自己的降职通知,然后带着满脸的绝望入睡。
如今已然过去半个月了,熊野正川依旧是这副模样,搞得他手下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熊野正川本欲切腹自尽,但被寺内寿衣痛斥一顿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寺内寿衣告诉他,他还没有资格向天蝗尽忠,让他活着好好配合新来的旅团长戴罪立功。
寺内寿衣手下的高级将领本就为数不多,尽管熊野正川此次犯下了弥天大错,寺内寿衣还是保下了熊野正川的性命。
毕竟熊野正川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要让熊野正川去死,寺内寿衣还真有些舍不得。
熊野正川如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时,熊野正川的卫兵在他房门外向他报告道:
“报告!将军阁下,宪兵队队长山崎浩一中佐求见!”
刚欲躺下的熊野正川眉头一皱问道:
“他来干什么?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山崎中佐说要跟您当面说!”
“那让他进来吧!”
说着,熊野正川从床上坐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衣,等待着山崎浩一的到来。
不多时,门口就传来了山崎浩一的声音。
“报告!熊野将军!吕州城宪兵队队长山崎浩一有事向您汇报!”
“进来吧!”
“嗨!”
随即就见山崎浩一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进来后还不忘将房门给带上。
“熊野将军,您近来可好?”
“唉,山崎君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不再是将军了,我的少将衔已经被寺内司令官给撤掉了,以后见了我就不要再叫将军了!”
熊野正川叹息着说道,他对自己被降职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山崎浩一闻言安慰道:
“熊野将军说的哪里话,在属下的心中,您永远都是将军!再说了,寺内司令官那么器重您,到时候您肯定还会官复原职的!”
熊野正川叹息一声摇摇头道:
“唉!此次能留我熊野正川一条命,已经是天蝗陛下开恩了,我怎么还敢奢求官复原职呢,我只希望能好好辅佐即将到来的秋田将军,多戴罪立功,以谢天蝗陛下的恩典。”
“说到秋田将军,他什么时候来吕州城上任啊?我听说秋田将军是个非常严肃的人,曾在关东方面军任参谋长一职,据说这次寺内司令官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植田司令官手上要到秋田将军的。”
听山崎浩一说完,熊野正川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是啊,秋田将军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他还是我在帝国陆军大学的学长呢!他大概还有个十来天就能来吧,唉,寺内司令官和植田司令官也是帝国陆军大学同一批毕业的同学,植田司令官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借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完,熊野正川低下了头,似乎情绪不怎么好。
山崎浩一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戳到熊野正川的痛处。
沉默了一分钟,熊野正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对山崎浩一说道:
“对了山崎君,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山崎浩一一拍额头说道:
“哎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属下今天找了一个华夏的马戏团,很是有意思,属下让他们明天下午为熊野将军表演一场马戏,正好为您换换心情,解解闷!”
“哦!华夏竟然也有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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