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典,你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
伴随着桑祸极具魅惑性的声音,苏典典竟然不受控制地缓缓掀开眼皮。
她刚睁眼,桑祸身周就漾起浅淡的粉红色薄雾。
这些薄雾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她一步步放松警惕。
恍惚间,苏典典再也看不见桑祸。
可桑祸的声音却鬼魅般地钻入她的脑海。
“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吧……”
粉红色薄雾正在缓缓散去,有动次打次的蹦迪声音落入苏典典的耳朵。
她上手撩开眼前的薄雾,入目却是几个大学室友的欢颜。
室友们泳池里嬉闹。
左边床铺的苹苹嘻嘻哈哈地勾住她的脖子,“小典典,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住对面的小云上手比划:“小典典,你该不会因为太小,所以不敢换吧?”
另一个室友丢给她只有几条细带子的泳衣,“咱们比赛谁先游到对面。”
苏典典看清三人的笑脸,“桑祸呢?陆渐呢?”
小云拿手挨她额心:“你睡糊涂啦?什么扫货?什么贱不贱的?”
睡糊涂了?
苏典典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对,那劳什子的修真界,只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
“你们仨给姐等着,你典姐可是出了名的浪里白条,市里的游泳冠军!”
苏典典边说边动手。
桑祸躺靠在床榻上,目睹着她所有动作。
幻梦中,苏典典眼前场景骤变。
她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婚纱,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就立在她身侧。
亲友们的恭贺声,父母和哥哥姐姐们的叮嘱声……
“苏苏,要幸福快乐呀。”
“典典,那小子以后要是欺负你,打电话跟哥讲,三分钟没到算哥不是好汉。”
“典典……”
“苏苏……”
等一切归于平静,苏典典坐在婚床上快乐地数红包。
一万两万三四万,五万六万七八万……
真是太幸福啦!
“小典,别光顾着数红包,也顾顾我……嗯?”刚洗完澡的新郎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水气。
苏典典把红包全扫到枕头下,欢快地扑过去:“来吧!你典姐让你幸福!”
她的手还未触到那抹温凉时,忽然有人敲响房门。
“娘子姐姐,娘子姐姐……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啊!”
谁在外面瞎喊?
张口闭口就在喊娘子。
现在婚闹都这么狂吗?
苏典典正打算开门骂那搞婚闹的烦人精时,新郎轻轻拉住她的手。
“典典,别听他喊……看着我……”
对对对,管那婚闹的做什么?
办大事要紧。
这想法刚起,忽听窗外“轰”一声炸响。
打雷了……
雷……
苏典典偏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紫色的雷,好像在哪儿见过。”
话音刚落,炸雷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一道紫金雷劈到新房那张硕大的婚床上。
好惊耳朵,好闪好瞎眼睛。
苏典典赶忙紧闭双眼,又用双手捂住耳朵。
不对……有哪里不对……
紫色雷……
雷怎么会劈到婚床上?
电光火石之间,苏典典脑海中那根断掉的弦被重新接上。
她陡然睁开双眼,入目是衣衫半掩的长发美男。
美男正伸出拇指揩着唇角的溢出的黑气,“苏典,你耳坠里竟还藏着男鬼?”
苏典典没回答他,而是快速扫视四周。
床榻,粉红楼。
视线重新回到长发美男身上……
艳鬼桑祸!
她快速上手检查衣服,幸好,还剩层亵衣
没事,她一个徜徉二十一世纪多年的时尚女性,穿亵衣不知道多保守呢。
该遮的可全遮住了,绝没有叫这死瘟桑占半点便宜!
苏典典传讯于丹田中:雷哥,你可真是当代大雷,感谢啊,要不是你出手,姐们儿今儿个就惨啦!
不过话说回来,艳鬼桑祸这个魅术是真牛啊。
他要是从什么灯红酒绿入手,她肯定立刻就能识破。
偏偏是朝夕相处好几年的大学室友,又偏偏是她最爱的家人。
家人亲切的笑容,以及那真实又温暖的感觉,到现在还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幸好,幸好再等两三日,她就能见到亲爱的家人。
可她觉得一日也等不得了,在回家前这几日,靠幻觉聊解相思也是好的。
思及此,苏典典快速爬到床尾桑祸的面前,“死瘟桑,你那个牛逼哄哄的幻术能不能教教我?”
桑祸眸子半眯,用极复杂的眼神看她。
半晌,眼角眉梢笑容重现,桑祸歪着头看她,周围粉雾再次浓重起来。
他轻言细语道:“好啊,叫一声夫君,本公子便教你。”
死瘟桑,口头上的便宜也要占?
苏典典扬起个大大的微笑:“好啊……夫……”
夫字刚起,她抄起手朝着桑祸那张惊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