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苏典典皱着鼻子,“浑身滂臭!臭鱼烂虾都没你味儿大。”
强制哥砸死那只大章鱼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他怕压根儿就没搓过澡吧?
被嫌弃的沈长恨面皮微抖,抽身站起来后,立即开始解腰带。
苏典典连忙闭上眼:“喂!别脱!你别脱啊!”
男人的秘密看不得,铁定长针眼的!
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才停止。
听这动静,应该已经光溜溜。
苏典典始终双目紧闭,“反正脱都脱了,要不你先洗洗去?熏人。”
“嗯。”沈长恨沉闷地应声,却并未行动。
“你都已经腌入味儿了,记得搓狠一点。”苏典典催促道。
沈长恨薄唇张合,“答应我,在原地等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开动一下你秀逗了几百年的脑袋,就我这身体情况,能往哪儿跑?拿舌头当脚往前爬吗?放心吧你!”
久无动静。
好半晌后,才响起一道跃空的的声响。
苏典典试探地问:“沈长恨?你还在吗?”
“常胜殿老变态?美男我都爱?”
“沈长恨,本姑娘赏你做做低等的通房?”
“给你赐名北门小恨恨怎么样?咱院里兄弟多,你得三个月轮一次……”
无人回应。
很好,人不在。
放下心后,苏典典小心翼翼掀开半拉眼皮。
很好,安全。
她总算能睁开眼。
苏典典尝试着活动僵硬的身体,惊喜地发现有一只胳膊能动弹。
她艰难地用这条胳膊撑着身翻转过来,变成趴下姿势。
跑路,她得赶紧跑路。
等沈长恨那厮回来,一定会强行拉她洞房花烛。
她又打不过它!
在云层中艰难爬行一段距离后,苏典典发现另一只手也能动弹了。
这可让她逃跑的速度加快不少。
但速度还不够快!
照这么下去,悲剧一定会发生。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头顶悬浮的花海中飞过来一道黑色身影。
苏典典似有所感,连忙扒开厚厚的云层,把身体整个埋进去。
“苏典!”沈长恨落在刚才的位置,急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云层深处,苏典典愣是半点儿不敢动弹。
“你又逃离我!为什么?为什么?苏典!”沈长恨暴怒地抬掌攻击头顶的花海。
无数淡紫色花瓣,凌乱地落下。
苏典典躺在云里默默翻白眼,情绪不稳定的男人,实在可怕。
谁要是和这种人一起生活,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正这么想着时,沈长恨忽然瞥见云层被拖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苏典典敏锐地捕捉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正朝她这边靠近。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身体陡然僵硬,想起飞机飞过天空时,拖出的小尾巴……
就在苏典典担忧之时,沈长恨已经站定在她藏身的云层旁边。
“为什么这么怕我?”沈长恨并没有直接揪出她,而是捏紧拳头站在原地。
“我待你,不好么?”沈长恨再次发问。
好你个叮叮咚!
既然已经被揪住,那索性不藏了。
苏典典薅开挡在脸上的白云,“你确定你待我好么?”
已经换上干净衣裳的沈长恨蹲在她面前,迷恋地看着她:“苏典,我此生只你一个。”
苏典典笑眯眯:“那不好意思,这边大概有……一二三四五……九十九个。”
“没关系……”沈长恨深吸一口气,“你以后只能有我。”
说着,他将骨节的大手探向苏典典。
他手还没落在她腰带上时,苏典典突然感觉身体能动弹了。
她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沈长恨的手,借力直不愣登地坐起来。
“哥俩好好啊,握握手啊!”苏典典边尬笑边满口胡诌。
“虽然你做不成唯一的前夫哥,但你能做我唯一老弟,相逢即是有缘,咱们握过手就算结拜为异姓姐弟了啊!”
“姐弟……”沈长恨凤眸半眯起,从中透出些许危险气息。
苏典典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你喊我典姐我喊你小弟。”
沈长恨眸中危险更甚。
苏典典接收到这危险气息,连忙改口:“行行行,不占你便宜,我喊你大哥行不行?”
沈长恨不语,用行动做出回答。
他迅速探出另一只手,捏住苏典典的脸颊,逼迫她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