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洪接完电话,再回到座位上时,李卿已经把一切都做完了,尽管她心里扑腾扑腾跳着,七上八下,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丝镇定自若的笑。
虽然给葛洪下的不是毒药,但下药的事,她毕竟是第一次做,总会想到自己是潘美女在谋杀亲夫。
“怎么了?”
葛洪端起杯子,放到唇边,看着白月光似的李卿,脸上显出一抹男人成熟的笑来。
“没,没什么……”
李卿结结巴巴道。
葛洪端着杯子,突然问李卿他想抽支烟可以吗?
李卿愣愣看着葛洪,依然结结巴巴道:“可,可以,你,你怎么都可以……”
“那你帮我去前台要支点火的来。”
葛洪依然斯文儒雅地笑着,声音更加温软柔和了。
他手中端着的杯子一直在唇边,一副欲喝的样子。
李卿愣愣站起来,转身去往吧台。
葛洪脸上忽现一抹神秘的笑,心说道,李卿啊李卿,你不知道夜晚的窗玻璃有镜子的功效……
等李卿帮葛洪拿一支打火机过来,葛洪还在端着杯子,斯文儒雅地笑看着她。
李卿也端起面前的杯子,朝着葛洪的杯子一碰,仪态万千道:“葛洪,为能再次成为朋友干杯!”
葛洪终于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李卿也优雅地饮了自己杯中的茶。
看李卿很干脆地喝完了杯中的茶,葛洪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想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不想做恶,却不得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来人这一辈子,有这么多命运的不得已,有些不得已,你甚至想都不敢想,但有一天,却真真实实来到了你的生命中。
葛洪看了看腕上的表,据他所知,这种药的发作时间很快,发作起来很猛,几乎六亲不认,人尽可夫。
葛洪陪着李卿,尽量找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聊起来。
十几分钟后,李卿的脸开始从白皙变潮红,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粒,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葛洪摇摇晃晃道:“你,你给我换杯子了……”
葛洪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抿着嘴,一副了然事外的样子道:“李卿,路是自己走的,茶是自己喝的,祝你好运!”
葛洪放下手里的杯子,讥笑着站起来,躲过李卿炽热前扑的身体,抿了抿唇,指了指李卿和自己,走了出去。
“葛洪……”
李卿摇摇晃晃想往外追去,身子却像软面条似的不当家,摇晃了几下,又跌回到了沙发上,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像有虫啮似的又痒又麻……
她在包间撑了一会儿,哪知这滋味越撑越势如破竹,自己根本掌控不住,她太需要一个男人来到她身边,如果不出现,她就要死掉的感觉。
她又从沙发上撑起来,一团火似的摇摇晃晃往门外晃去。
“李卿?!”
眼睛看不清路,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虚飘飘的像浮萍,李卿这种状态下,一头撞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这男人刚宴请完某界人士,没想到出来就被一个温软炽热的身体缠上了。
这不是彪哥眼前正得宠的女人吗?徐健嘴角起了一弯嘲讽的弧度。
看来,男人的兜兜转转是女人,女人的兜兜转转是男人啊。
久经风月场所的徐健一眼看出了李卿的不对劲,他略微想了想,就下了决心,这自己撞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管她是谁圈养的?
李卿已经是醉眼看花,什么都是模糊的了,还管对方是谁?
她瘫在徐健怀里,软成一团,喃喃着要徐健帮她。
徐健忍不住唇角的笑,把李卿顺手牵羊带了回去,帮李卿解了燃眉之急。
半宵过后,李卿终于清醒过来。
“葛洪……”
她满足地闭上眼,手柔柔地去圈葛洪的脖子,声音娇软道。
却感觉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睁大眼睛一看,心里妈呀妈呀叫起来,这人不是葛洪,竟然是徐健!
徐健徐徐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李卿的脸,身心还沉浸在昨夜一个女人疯狂的销魂中,闲适问道:“怎么?换了人就不认账了吗?”
“不不,徐老板,您别误会……”
李卿赶紧解释道。
两个人毕竟擦枪走火过,只不过彪哥出现了,两个人的缘份才断了,如今又歪打正着连在了一起,这不是正缘吗?
李卿伏在徐健怀里喃喃道:“健哥,你别告诉彪哥,好吗?”
徐健燃起一支烟,猛抽了一口,缓缓往外吐着,答应了李卿。
告诉彪哥?李卿,你个傻女人!你以为男人之间玩的都是什么?都是铁血兄弟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幼稚的女人!
徐健低头瞅了瞅怀里的女人,又徐徐朝她吐了一口烟,心说苏雅莉怎么没有这样一毫的蠢呢?但凡有一毫这样的蠢,她的苏顾公司也不至于这么难啃了。
葛洪离开咖啡厅后,心里难受,就开着车有意无意来到了星湖的别墅群。
这时候,他的冉宝应该还没有睡。
让她来趟这样的一趟浑水,葛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那么年轻,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