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铁青着脸走出单位后,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怎么不知道张薇还会这样呢?
以前在山上她调戏他归调戏,说着最黄的话时也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明明白白豪豪爽爽的勾引,从来没有这样让人想yue的低三下四。
并且,她对张强并无好感,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眼镜色批”的绰号,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曲意逢迎起来呢?
失恋失成了弱智?
葛洪想不通女人的心。
第二天,和张薇进山拍节目时,葛洪也没放脸,一直铁青着紧绷着。
若非他和张薇成了称兄道弟的铁哥们,她和张强滚床单都碍不了他的眼。
可两个人如今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她犯贱,葛洪就是膈应,就是想扇她耳瓜子。
葛洪觉得自己也特么的简直有病!
不过,他也理解了真正的铁哥们之间为啥会为对方两肋插刀了!
友谊真的也很让人热血沸腾,遇事燃起来!
张薇见葛洪铁青着脸,也不解释,依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停喊他。
“老葛,在底下帮忙托住我的屁股!”
“老葛,快点拽住我的手!”
“老葛,快快,看我脖子里是不是进了虫子?”
……
葛洪今天除了选镜头,拍摄,一切行动不听指挥。
全程哑巴到底。
张薇不生气,只管一如既往大大咧咧。
中午,两个人上到了高高的山头。
青山巍巍,像卧龙侵入双眼。
葛洪心情被一种雄浑的力量激荡着,坐下来,掏出带的干粮吃起来。
烧饼配酒,越喝越有。
葛洪的干粮是三个烧饼,外加一瓶100毫升的红星二锅头。
张薇慢条斯理往外掏着自己的干粮——
真空包装的牛肉,脆腌黄瓜段,切成细丝的猪耳朵,还有——
无数男人跪拜的小白瓶。
张薇拿出开瓶器旋转,拧开小白瓶的盖子,用力一撬,盖子当啷落地。
一股浓郁独特的醇香,裹着岁月的沉淀,以排山倒海之势侵人葛洪的眼耳鼻舌身意。
比一个寸缕清空站眼前的绝世美女还要命!
葛洪把脸转向背对张薇的地方。
张薇却趁其不备,猛然间拎起酒瓶环手扪在了葛洪嘴上。
葛洪下意识张嘴,一口琼浆玉液咕噜一声顺食道坠入。
“老葛!”
张薇扳过葛洪的脸,大眼睛不灵不灵看着葛洪道:“你错失了一出好戏!太特么遗憾了!”
原来,那天张薇突然嗲声嗲气是有预谋的,她早看不惯张强的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比谁都色批的嘴脸。
故意倒茶水给他,在他舔狗一样激动着去接时,张薇顺势泼了他一脸。
让他大中午吃了个老娘瘪。
“老葛,我老张虽然随便起来不是人!但我老张绝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
讲真,你哥们老张目前还真只睡过两个男人!
曾经想把你当第三个睡掉时,咱又成了哥们!
你说我能把兄弟给睡了吗!肯定不成!
张强那熊样,我老张这辈子要是睡了他,下辈子都得做噩梦!”
两个人在这个高高的山顶上,碰杯释怀。
张薇坏笑道:“老葛,其实我真可以用美人计让张强吃瘪的~”
“你拉……倒吧!”
葛洪爆粗口道。
心说就张强那货色,见钱眼开的东西,不用美人计也会倒台的。
只不过迟早迟晚的问题。
还用色诱?
喝了酒,不能立刻下山去,两个人就又东拉西扯闲聊着。
最后,葛洪声音沉沉道:“张薇,找个过日子的好人家嫁了吧,女人还是不要太折腾。”
张薇瞬间红了眼眶道:“还真是没出息,一时半会忘不了他。
今天喝的小白瓶就是他前几天见我时给的。
他要订婚了,说对不起我。
为了尽快走出失恋,只能寻找新欢。
不过我祝福他,那女人的老子毕竟是咱县数得着的有钱人,对他的事业有帮助。”
张薇的眼眶越来越红,然后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来。
“你和叶墨怎么回事?”
葛洪越来越感觉张薇不像自己腹诽自己的那样,是个开放的女人。
“我爸大路上突发脑梗,被叶墨救了,感谢他时误喝了别人下药给另一个人的酒,抓着叶墨当葛洪给睡了!”
又道:“我特么对天发誓,我老张除了未婚夫,误打误撞只睡过叶墨一个人!”
山脚下的河流哗哗向前,如同每个人的生命,一路都在起伏跌宕。
“哥们!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大胖儿子!让以前翻篇!”
葛洪站起来,抓起张薇的手,对着大山振臂高呼要一路向前!
两个人在高高的山顶大声喊着,释放着内心的压抑,人生的沧桑,然后收拾垃圾,打包离开。
回到单位把节目编好,到家时已是晚饭时间。
到楼下听见叮叮咣咣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