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告诉葛洪,那个男人早已把这事在酒桌上当作炫耀的资本,津津乐道说了一遍又一遍。
“你猜那男人是谁?”
张薇一双眼睛不灵不灵地看着葛洪。
“猜不出来。”
“是我们忘川县最有名的女人杀手——叶墨。
少女少妇通吃。”
葛洪想起来了,这个叫叶墨的男人是忘川县文化圈里的人,出过两本诗集啥的,人称叶诗人。
但葛洪平时也只是听说,叶墨到底长啥样,他没留意过。
他是个男人,对男人兴趣不大,更不喜欢和文化群里的男人打交道。
文人骚客。
嘴上之乎者也,心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葛洪上学读书时就听过这句话,印象深刻。
想不到人到中年,自己的老婆真坏到了这类人手上。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只巴掌拍不响。
叶墨和李卿偷腥,李卿自己肯定也是一条鱼。
葛洪强压着心里的难受问道:“你和叶墨有过接触?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那天只顾拿棍夯人,根本没心情看那奸夫的长相。
张薇告诉他,其实她和叶墨也有过男女之事。
“有文化,有味道,又懂女人,知道女人哪里需要动手哪里需要动口,是个女人都逃不掉叶墨的魔咒。”
张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津津乐道着她和叶墨的几次男女之事。
在张薇绘声绘色的描述里,葛洪的心里又开始进刀子。
叶墨能在张薇身上那样,自然也会在李卿身上那样。
原来痛苦并没有随着你和对方的一刀两断结束,随着真相和细节的不断浮出水面,加上人们擅长的添油加醋的本领,后来的痛苦才是要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洪哥,你在坚守什么?你应该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才对。
比如这一刻,多好的天当被地当床的良辰美景,我保证你叫到嗓子哑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张薇试图说服葛洪。
“我对你们这种放浪形骸的女人不感兴趣。”
葛洪撂下这句话,扛着机器往山下走去。
回到县城,给丈母娘打电话,问女儿程程现在在哪里?
他要过去把她接回来。
“卿带着她去玩了,你给卿打电话,问她们现在在哪里?”
听老岳母的口气还像是他们没离婚的样子,葛洪心里就堵得慌。
凭什么做错事就这样轻易被原谅?就因为做错事的成本不够高吗?
他倒是要看看,李卿张薇这样的玩火者,最后如何在熊熊烈火中自焚!
给李卿打电话,李卿抱歉地说带女儿出县去市里看动物园了,回来早就把女儿给葛洪送过来。
“再晚都得给我送过来,跟你过夜,我不放心!”
葛洪狠狠刺了李卿一句。
李卿听出他话里有话,也不反驳,静静挂了电话。
葛洪把衣服洗净地拖干净后去找衡哥喝酒。
回来的路上听见有女人追着喊叶墨叶墨。
葛洪快步走过去,借着路灯光,看出这个人有点似曾相识。
“你就是叶墨?”
葛洪眼睛里喷出火来。
那叶墨一眼认出这人是李卿的前夫,准备拔腿开溜。
他标准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当然,床上应该是很厉害的。
葛洪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后把他踹到马路边的绿化带里,撂下一句“为民除害”扬长而去。
那追着喊的女人这才惊醒过来,去扶嘴角被打出血的叶墨。
葛洪回到楼下时,看见李卿正抱着女儿在楼下等他。
离婚后,他直接没收了李卿的钥匙,不让她随随便便进家来。
女儿歪在李卿的肩头睡着了。
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看起来十分满足的样子,好像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还是原来的样子。
葛洪心里难受,赶紧接过女儿朝楼上走去。
他前脚上楼,后脚李卿就接到了叶墨的告状电话,说葛洪把他打了,要她现在过去陪他。
“叶墨,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李卿挂断电话,直接把叶墨拉进黑名单。
从此后,她要用一生来赎罪,等待重新投入葛洪的怀抱。
出轨人的可悲就在于永远相信自己只要浪子回头,对方就一定会重新接盘。
因为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李卿就陷入了想当然。
叶墨还要再拨打李卿的电话时,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小白脸气得一鼓一鼓的。
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葛洪,你就等着以后吃瘪吧!
葛洪无意与人为敌,却不知道已经暗中树敌。
他把女儿抱回床上后,也洗洗睡下了。
白天不觉得有什么,到了晚上就难熬起来。
葛洪正值壮年,身体又没毛病,身边没了女人,只能靠别的方法解决。
可这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他想不明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