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也无法想到的事,星兽竟然可以控制人类。
它原本的目标只是想控制我,但是它一而再地输给阿漾,竟然气急败坏,决定要先杀阿漾。
就像一个小孩,被激得生气了。
那次我们并不在首都星,但是它跟来了,阿漾立刻发布定位到第六军区,那次来了六千人,是她之前早就吩咐好的。
原本是用来对付反叛军,没想到最后用来对付了星兽。
不过这只星兽的自主意识很强,它根本不跑,非要和阿漾一决高下,也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那虽然是一座小城市,但星兽出现的两天时间,附近的居民在被疏散前死了很多很多,那次活动军区也死了五千人左右,因为屏障太厚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打穿。
我们尽量控制它的行动范围,直到阿漾砍碎它的星核。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从那堆血肉里闪出一道红光,就要从背后刺穿阿漾的心脏,那瞬间我展开屏障并且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
那红光在我体内炸开,原本我以为我会死,但我还是被治愈系异能者救回来了。
当初那个星兽的身体就好像真的死亡一般崩塌,所以我们只是认为那只是星兽的最后一击。
之后我们实验了它是不是活在我体内,经过无数检测,并且全力使用异能打斗,身上都没有出现过图纹。
反叛军就此也真的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过一次行动。
我们安心了一些,但还在私下调查有没有其他人背后出现那奇怪的图纹,也开始组织新的部门,用来专门调查星兽寄生和控制的事,他们所有人都贴着智能仿真面具,因为这是私密的调查,不方便让别人看到脸。
艾琳就是研究员之一,只不过她是为了反抗家族联姻来的兰格家,她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也贴着假面藏在了研究室。
后来就发现阿漾怀孕了,是在我们打星兽之前就有了你。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其实真是意外,因为阿漾说她不愿意自己生小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顶多让医院去培育。
可是查出怀了你并且知道你是一个女孩之后,她很快接受了自己要亲自生孩子这件事,还很期待。
她说:“看样子她就是太喜欢我这个妈妈了吧。”
之后就是生你的时候,我知道你记得。
但我其实不希望你记得,因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她即将临盆前一段时间,我感觉总是有奇怪的视线在盯着我,但是我怕她担心并没有说,去检查时又没有这种异状了。
生下你之后她非常虚弱,那天很久没有出现的反叛军突然出现了,打砸医院并且杀人,所有人都往外跑,我冲进去要把你们带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我自己笑了一声。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出现,面前的一切也都变成了红色的。
我看到你的小脸,还有阿漾震惊的眼神,以及我穿透她心脏的手,我感到有一股血气要从我的身体输到她的身体里去,但是却出不去。
我听到‘我’说了一句,“怎么过不去了?怎么会这样?”
接着看向你,又说了一句,“她怎么没事?”
我想这个‘她’说的就是你,它应该是做了一个什么动作,却发现你竟然没有事。
阿漾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在最后,异能爆发要将我和身体里的东西一起炸死,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我想,我该死。
最终她护住了你,我被身体里的东西修复好,她却死了。
我那时候觉得我要疯了。
所以我回去自杀。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原谅我,我永远都不可能也不配获得原谅,我自己此生也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
我无法接受亲手杀死阿漾带来的痛苦,可是不管我怎样伤自己,我都会很快愈合。
直到那星兽不耐烦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变成诡异的模样,它和我对话。
它说它是赤冥厄,叫我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它说它已经和我共生成为一体了。
我想,或许这是它第一次和别人共生,它也没想到它不是寄生,而是共生。
当时它说‘怎么过不去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因为它的异兽类型,它原本就是血气星兽,被杀得只剩下一道红光,在我的身体里蛰伏修护,自然和我完全生长在一起。
好在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和它的思维是独立的。
从那之后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有另一双眼在我之后看着,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更何况我是念力异能者,感知原本就比其他人要强。
那个时候我身体里确实可以检测出星兽波动,不像之前和它作战回来之后检查的那段时间,完全没有它的迹象。
不过我感觉它还是很虚弱,所以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在自己体内下了无数道禁制。
每一次都蒙着眼,注入特制能量抑制剂之后再去的,并且每次都会由带上面具的艾琳等人种上数道精神防御以及压制屏障,避免再次被操控。
我想,我要报仇。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