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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宴聚(1 / 2)


且看且听且说:但凡妇人变心,往往不与男子汉一条心,就算是那像咬折铁钉般坚毅的大丈夫,也难以揣测她们私底下的事儿。

自古以来都是男子管外女子管内,为啥往往男子的名声都被妇人给败坏了呢?都是因为驾驭不得其法。关键在于容貌品德相互感召,缘分相互投合,丈夫唱妻子随,或许才能保证不出差错。

像花子虚这般落魄飘风,毫无纪律,还想让他老婆不生别的心思,哪能成哟!正所谓:自意得其垫,无风可动摇。闲话休要啰嗦。

后来花子虚只凑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在狮子街买了一处房屋居住。遭了这口重气,刚搬到那儿,又不幸害了一场伤寒,从十一月初旬就病倒在床上,再也没起来过。起初还请太医来看,后来怕花钱,就硬挨着。一天拖两天,两天拖三天,挨到二十来天,哎呀妈呀,断气死球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

那手下的小厮天喜儿,从花子虚病倒的时候,就拐了五两银子跑得没影了。花子虚一死,李瓶儿就叫冯妈妈去请西门庆过来,跟他商量买棺材入殓,念经发送,到坟上安葬的事儿。那花大、花三、花四这些男男女女,也都来吊孝送殡。

西门庆那天也让吴月娘置办了一张桌子的酒席,到坟上祭奠。当天李瓶儿坐轿子回家,也设了一个灵位,供奉在房间里头。虽说在守灵,可一心只想着西门庆。从花子虚在世的时候,就把两个丫头让西门庆给耍了,花子虚死后,两家更是来往密切。

有一天,正好是正月初九,李瓶儿打听到是潘金莲的生日,花子虚五七还没过呢,李瓶儿就买了礼物坐轿子,穿着白绫袄儿,蓝织金裙,戴着白纻布??髻,珠子箍儿,来给潘金莲过生日。

冯妈妈抱着毡包,天福儿跟着轿子。进门先给月娘磕了四个头,说道:“前几天在坟上,劳烦大娘挨饿,又多谢您送的重礼。”拜了月娘,又请李娇儿、孟玉楼拜见了。

然后潘金莲来了,有人说道:“这位就是五娘。”

李瓶儿又要磕头,一口一个称呼:“姐姐,请受我一礼儿。”潘金莲哪里肯受,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平磕了头。潘金莲又谢了她送的寿礼。还有吴大妗子、潘姥姥也一起见了。李瓶儿便请西门庆拜见。

月娘说:“他今天到门外玉皇庙打醮去了。”一边让她坐下,叫人上茶来喝。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孙雪娥走过来。李瓶儿见她的打扮比其他人差些,就起身问道:“这位是哪个哟?我不晓得,都没请见过。”

月娘说:“这是他姑娘哩。”李瓶儿就要行礼。

月娘说:“莫要劳烦二娘起身,平拜拜就行了。”于是两人互相拜了拜,月娘就让她到房里,换了衣裳,吩咐丫鬟,在堂屋里摆桌子上茶。

不一会儿,围炉添炭,酒泛羊羔,安排上酒来。让吴大妗子、潘姥姥、李瓶儿坐上席,月娘和李娇儿坐主席,孟玉楼和潘金莲打横。孙雪娥回厨房照管,不敢久坐。

月娘见李瓶儿杯杯酒都不推辞,于是亲自给她递了一遍酒,又让李娇儿等人各递酒一遍,还拿话打趣她:“花二娘搬得远咯,我们姐妹分开久聚得少,想得很哟。二娘心狠,就不说来看哈我们?”

孟玉楼就说:“二娘今天要不是因为给六姐过生日,还不得来哟!”

李瓶儿说:“好大娘,三娘,承蒙各位姐妹抬举,我心里也想来,一来热孝在身,二来家里没人。昨天才过了他五七,要不是怕五娘怪罪,还不敢来。”于是问:“大娘生日在啥时候?”

月娘说:“还早得很哟。”潘金莲接过来道:“大娘生日是八月十五,二娘到时候好歹来耍哈。”李瓶儿说:“那肯定都要来。”

孟玉楼道:“二娘今天跟我们姐妹相伴一夜嘛,莫回去咯。”

李瓶儿说:“我也想和各位姐妹摆些龙门阵。不瞒各位姐妹说,我们那小家小户的,刚搬到那儿,自从他没了,家里没人,我那房子后墙紧靠着乔皇亲花园,空得很哟!晚上常有狐狸抛砖砸瓦的,我又害怕。原来有两个小厮,那个大点儿的小厮又跑了,只剩这个天福儿小厮看守前门,后半截空荡荡的。多亏了这个老冯,是我以前的熟人,经常来帮我浆洗些衣裳。”

月娘就问:“老冯好多岁咯?倒是个好实在的妈妈儿,话也不多。”

李瓶儿说:“她今年五十六岁,儿女都没得,就靠说媒过日子。我这儿经常给她些衣裳。昨天我老公死了,叫她过来跟我做个伴儿,晚上跟丫头睡一炕。”

潘金莲嘴巴快,说道:“既然有老冯在家里看家,二娘在这儿过一夜也没得啥子,反正你花爹都没了,哪个管得到你哟!”

玉楼道:“二娘就听我的,叫老冯把轿子打发回去,莫走了。”那李瓶儿只是笑,不吭声。

话说到一半,酒已经过了好几轮。潘姥姥先起身往前边去了,潘金莲也跟着她娘往房里去了。

李瓶儿再三推辞说:“我的酒够了。”李娇儿说:“花二娘咋个回事嘛,在大娘、三娘那里肯喝酒,偏我递酒,二娘就不肯喝?显得有厚有薄哟。”

说着就拿个大杯子斟满酒。李瓶儿说:“好二娘,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咋敢跟你作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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