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关上门，眼尾还带着几分未散去的笑意。
贺山青清了清嗓子，对电话那头说：“这个事情你先确认一下，继续跟进，有什么进展了再联系我。记住，要谨慎。”
说完，挂断了电话。
抬眼，江珩已经坐在了书桌后。
他拿起刚才的会议记录翻看，问：“什么事？”
“刘戈——就是我上司，指挥部里咱们的人，那个爆炸头。”贺山青比划了一下，“他不是受伤了吗？他们说伤还没好，就没让他担任这次的教官，换了个人。”
贺山青低头点开资料，眉头皱起：“这个叫郑辉的，好像是上个月从第四城区调任来的。”
话没说完，却听“啪”得一声。
江珩合上了文件，语气微寒：“这是伊凡诺的人。”
“伊凡诺？”贺山青眉峰皱得更紧，“他安人……啊，他是不是想找人弄那个beta？叫苏什么的？还有顺便帮切尔西折腾你老婆。”
他有些烦：“服了，伊凡诺就喜欢玩阴的。”
江珩已经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过了片刻，那边给了准确回复：【那我们从第三城区调人来，尽快。】
江珩没回复，切换了账号。
这是他在希尔曼学院用的账号，好友除了几个教授，只有沈知然。
置顶的alpha又发了信息来：【明天中午去这里吃？[图片][餐厅链接]】
江珩轻巧打字：【好。】
沈知然：【还有个事情，老婆……】
江珩：【你说。】
但沈知然似乎欲言又止，‘正在输入中’很久后，才发来一条新信息。
沈知然：【今天晚上，安静休息一会？我们聊聊天？】
江珩单手撑着下颌，透过这几段字，他都能想象出某只小猫抓耳挠腮，好半天才紧张地打下这行字的场景了。
但他只是把手机放在旁边，故意不回。
果然，过了几秒，对面开始解释：
【不是我累啊，我不可能累的，也不是吃不消，我身体素质很好你是知道的。】
【我只是发现我们好久没聊聊天了。】
【精神也要深入交流一下吧？】
【老婆？老婆你说句话啊。】
对面又开始“正在输入中……”
江珩拿起手机，再逗下去沈知然今晚估计要用一晚上证明自己。
最近确实很频繁，今天体能测试也确实辛苦，就先放过他。
指尖轻敲，江珩看着屏幕，没发现自己唇角勾起轻微弧度。
江珩：【嗯，等我回去聊天。】
沈知然秒回：【爱你。】
江珩指尖停顿。
他敲下相同的字，但过了几秒，还是删掉。
回了沈知然一个小猫抱着爱心的表情包。
之前沈知然发的。
发完消息，江珩看了眼和沈知然同款的腕表，现在八点左右，回去应该差不多九点。
江珩起身，拿起桌上摆着的礼盒。
里面装着他送给沈知然的体检通过礼物。
门关上后，贺山青等了一会，悄默声跑到窗边，扒着窗沿往下看。
一直到江珩的身影离开后，他才拨回刚才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怎么了？”
贺山青问：“沈知然的信息素异常严重吗？主要是哪方面的？影响那方面生活吗？不会死人吧？”
对面：“……那方面生活排在死前面？这是你们雏儿特有的排序方式？”
贺山青咬牙：“你是不是想死？回答我！快点！”
对面传来指尖点击屏幕的声音：“不严重，还是s级，只是有几个数值偏低；主要是稳定性有问题；那方面不知道，可能易//感期会受影响，可能爆发频繁啊，或者是影响变深……看情况死不了，但他可能会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对面笑了声，调侃：“毕竟，贺指挥官这种易*期基本没什么情况的，才发挥最稳定啊。”
“我看你是真想死。”贺山青啧了声。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数据篡改一下，都调成正常数据。”
“哇，长官你让我作假呀！”对面惊呼，“我要是被开除怎么办？”
“不会。”
“那要是被boss发现了怎么办？”
“我担着。”贺山青说，“死也是我死，你赶紧给我改。”
“OK。”
对面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过了一会，对面说：“改完了，初始数据也全部删了。下班！”
挂电话前，贺山青忽然出声：“等下。”
“咋地？”
“我的数据……真一潭死水？还有机会找omega吗？”
“……”
*
九点。
江珩提着礼盒，准时打开沈知然的房间门。
但与平常不同的是，沈知然没有立刻扑过来。
房间里，苹果花香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