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南司哲的衣服,默默地痛哭起来。
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饭太难吃了,我吃得心里好难受,你知道吗?”
南司哲就用下巴顶着她的头,手还温柔地帮她捋头发,像是在安慰她。
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他本来冷冰冰的心又软了下来,实在不忍心真的冲她发火。
她就这么轻易地就把他给“打败”了,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陪伴着她,时常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在她的陪伴下,悄然间被赋予了更多的色彩与意义,却也似乎因此变得愈发短暂而珍贵。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东西凉了不好吃,你倒好,直接吃冷的,胃不痛才怪!有时候觉得你挺靠谱的,有时候又觉得你像个小孩子,啥都不懂,真让人操心。”
南司哲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心疼也有怜爱。
这种感觉真难受,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了一样。
明明想狠心一点,不再管她,但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心软。告诉自己只是回来看看她有没有关门,但看到她这样,心又软得一塌糊涂,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谁说我是小孩了,我只是没想起来加热。你跑回来干嘛,不是让我自生自灭嘛?”她懊恼地嘟囔着,咬了下嘴唇。
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笨啊,像个傻瓜。
她想挣脱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紧。
“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封闭自己,那我也陪你一起,我们一起面对。”他温柔又坚定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她的心猛地一跳,好像被一股暖流包围了,把她从冰冷中解救出来。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很感动。
也不忍心再用冷漠的话去伤他。
“南司哲,你为什么会对我心动?我总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你会喜欢的类型。”楚萧禾突然很好奇。
她心里想着,她和南司哲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性格、背景都大相径庭,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
可偏偏命运弄人,他们就这么相遇了,还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一切,只能用“缘分”两个字来形容吧。
南司哲笑了笑,回忆起他们的初遇:“谁知道呢,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是在赌场里,你穿着男门童的衣服打工。我路过时,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个女人。”
楚萧禾挺郁闷的:“我觉得自己装男生装得挺好的,结果打了俩月工,头一回让人看出来我是女的。”
南司哲就笑了:“你那点小招数,别想瞒过我,我对女的特别敏感,一看你就知道,是个机灵又狡猾的小姑娘,还敢来我这儿捣乱。”
楚萧禾听了,脸有点红,那会儿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啥文凭也没有,只能拿剩下的钱在黑市上买了张假身份证,混进去打工。
听说黑钻石赌场很大,去的都是有钱的大佬,出手阔绰,小费给得跟不要钱似的。
所以楚萧禾就想着,进去混个差事,当个门童也挺好,结果还真让她混上了。每天收的小费,够她妈妈在医院里的开销了。
“可我就是个冒牌的门童,你为啥会看上我呢?”楚萧禾心里很不解。
南司哲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这种小角色感兴趣呢?
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人一眼就看中。
“我才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人呢!”南司哲有些不满地说。他当时其实对那个瘦小但眼神坚定的东方小女孩印象不深,心里没太大波澜。
但他对雇佣未成年人这事特别恼火,就把主管找来,准备好好训他一顿。可主管却向他讲述了小女孩背后的辛酸故事。
说她一个小女孩,要承担家庭的重担,妈妈受伤昏迷不醒,妹妹智力有问题,全靠她一个人苦苦支撑。
听到这些,南司哲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有这么坚强的意志,能扛起一个家庭的重担,这是很多大人都做不到的。
而且,他还被她的孝顺和对家人的深情厚意深深打动。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就是亲情了。
这让他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是让她假扮成自己的妻子,好让病重的奶奶放心。
命运就是这样奇妙,让他们的人生轨迹在不经意间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那、那个,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她突然好奇起来,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以前她总是忽视他,不在乎他的感受,现在想想真是愧疚。
南司哲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一开始只是有点好感吧,后来慢慢就变成了喜欢,根本放不下。记得有次在酒吧,听到一首特别触动我的歌,感觉就像是在唱我的心声。”
“什么歌?”她好奇地问。
他就开始哼唱起来,虽然调子有点不准,字也咬得不太清,但那份深情却更加浓厚,就像那浓郁的黑巧克力,让人沉醉其中。
他深情地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他的歌声里,藏着说不出的苦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