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余清舒慢慢睁开眼,她看上去瘦弱了许多,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盛北延心疼地抚摸着余清舒的头顶,那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清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稍微好点了。”余清舒虽然这么说,但声音里却透露着无力。
余清舒握住了盛北延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别摸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苍白,让盛北延的心更加疼痛。
"不,她非常可爱。" 盛北延依然细致入微,轻柔地抚摸着,指尖流露出无尽的疼惜。
"真的很疼,是吗?" 他喉咙中带着一丝哽咽,深邃的眼眸被一抹猩红所侵染。
"嗯。" 余清舒轻轻咬了咬苍白的唇瓣,点头。
那疼痛,几乎超越了言语能够描述的范畴,远非一个“疼”字所能涵盖。
当再次躺在急救台上时,她仿佛听到了来自冥界的呼唤。
那一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一次又一次地祈祷,只希望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深知,外面,有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位男士在默默守护。若她离世,他们的世界或许真的会陷入无尽的灰暗。
因此,她奋力挣扎,不懈努力。
尽管那无尽的痛苦几乎让她数次想要放弃,但每当这时,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那张俊逸的面孔,以及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
她舍不得他们,更舍不得这个世界。
所以,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煎熬,她都默默承受,咬牙坚持。
最终,她真的做到了,她以无比坚定的意志挺过了所有困难,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有你们的陪伴,所以,伤痛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承受。”话音刚落,盛北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几乎要化为泪水涌出眼眶。
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紧紧握着清舒的小手,贴在自己微微颤抖的唇边,声音颤抖着说:“清舒,我……我好怕。”
余清舒含着泪,温柔地安抚他:“不要怕,会过去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
再苦再痛,都会过去的。盛北延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天知道,这样的痛苦还要持续多久。然而,更让他心痛的是,还有多少次残忍的化疗在等待着瘦弱的清舒。
十几次的化疗,还剩下十几次。也就是说,还有十几次的折磨在等待着她。每一次的化疗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让她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病房门口,一直站着一抹身影,默默地守望着这一切,祈祷着清舒能够早日战胜病魔,重获新生。
他静静地伫立门前,眸光深邃如夜,闪烁着褐色的光泽,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房间内紧紧相依的两道身影。
一股莫名的情感自心底悄然泛起,如涟漪般轻轻荡漾。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微颤,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每一声敲击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余清舒第一眼,发现了那个人。
“白医生?”
余清舒轻声地呼唤他,声音微弱而无力,但她的苍白笑容中却透露出难得的灿烂光辉。
白浩淼回应以微笑,礼貌地向盛北延点头致意,随后走近病床旁的余清舒,温柔地嘱咐道:“不要随意动弹。”
他轻声提醒正欲起身的余清舒,“安心躺着,好好休息。”
余清舒笑着点头,问道:“最近是不是很忙?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话语间似乎透露出几分责怪,但实际上,这只是她深深的思念在作祟。
当余清舒被推进急救室时,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那张熟悉的面孔。
白浩淼也算是陪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人。
现在的余清舒,将所有人,都当做最后一面来见。
在余清舒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如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心里会不会觉得空落落的?她或者他,会不会也这么想?
白浩淼依旧带着那份从容不迫的微笑,他轻轻拿起余清舒的被子,细心地为她盖好,然后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温柔,“最近真的太忙了,对不起。”
“真的没关系。”余清舒轻声回应,她的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包容,“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随后,白浩淼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守护着熟睡的余清舒。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清舒似乎进入了更深的睡眠,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
医院的庭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两位男士并肩而立,却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最近的工作有进展吗?”盛北延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白浩淼缓缓摇头,眉头紧锁,“还是不行。”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接着说:“这十几天里,我遍访了全球知名的医学专家,但大家似乎都束手无策,都认为化疗是唯一的希望。”
“化疗……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