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北延眸色闪烁了一瞬,松开余清舒,对上她的视线,“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了?”
余清舒脑海里闪过了昨天和裴宁瑶在咖啡厅的画面,微微蹙起眉头,抿了抿唇,“……等等,还有一个人的事情没有解决。”
“谁?”
余清舒轻敛眸光,粉唇一张一翕,“裴宁瑶。”
听到这个名字,盛北延微怔了一瞬,旋即牵过余清舒的手,垂着睫羽,声音沉闷,“对不起,清舒。”
“我之前我不该看到那两张照片,连怀疑都不怀疑就相信。”盛北延语气间带着内疚,说完他顿了顿,又接着开口道,“还有,我和裴宁瑶之间——”
话说到一半,余清舒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摇了摇头,温声打断了他,“我不是想说这个,而且我已经知道了。”
余清舒反牵住他的手,“我想说的是,裴宁瑶其实是盛南秉派来的。”
闻言,盛北延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幽深。
“投资部的策划案会泄露,也是盛南秉让她这么做的。”
“还有……今晚是裴宁瑶约我去咖啡厅。”
“我很谨慎,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我还是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酒店里了。”
说着,余清舒回想起酒店的一幕幕,手下意识微蜷握拳。
她明明那么小心,却没想到还是中计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裴宁瑶是怎么给她下了药,让她晕过去的。
盛北延眼底闪过心疼,轻轻地与她十指相扣,化解了她握拳的动作,放缓语调,“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余清舒这才从思绪中脱离出来,抿了抿粉唇,又想起了什么,徐徐开口道,“还有,她不是真的裴宁瑶。”
闻言,盛北延抬眸对上了余清舒的视线。
“她的真实身份……是茱莉亚。”
盛北延微微蹙起眉头,墨眸中闪过一抹紫色,听到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却又陌生。
余清舒看出了他的犹疑,温声解释道,“我们之前在日内瓦的时候,其中sg公司的代表,叫茱莉亚。
盛北延的脑海里闪过了一段画面,眸色沉了沉。
“是让记者堵在酒店,差点害你受伤的那个女人?”
余清舒怔了一瞬,旋即点了点头,“对,是她。”
闻言,盛北延的眉头紧蹙,眸色冷得像冰,周身的气压骤然下降。
原本不合理的一切,在这一瞬间都有了解释。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
盛南秉和裴宁瑶……怎么敢?
果真是在把他当傻子一样在戏耍吗?而且,还敢对余清舒动心思。
余清舒看着盛北延冷峻的面色,眼底闪过一抹忧色,轻唤了他一声,“盛北延……?”
盛北延回过神,他轻敛眸光,对上余清舒的视线,“他们敢动你,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盛北延,不要冲动。”余清舒说完,顿了顿,“盛南秉毕竟是盛家人,如果你真的对他动手,我怕——”
话还未说完,盛北延便将她揽进了怀里,话音戛然而止。
“放心,我不会杀他。”
盛北延下巴阖在她的肩窝,眸光凌厉,薄唇一张一翕。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后悔他所做的这一切。”
……
翌日,医院住院部。
盛北延迈着长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长廊尽头的病房,几个保镖守在了门口。
“北延先生。”保镖看见盛北延后,微微躬身,恭声道。
盛北延微微颔首算作回应,他站定在病房门口,医生刚好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淡淡地睨了医生一眼,沉声道,“他现在状况如何。”
“啊?哦,昨天病人送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我们打了一针镇定,给他的右手手臂进行了固定。”医生走出来,迎面撞上盛北延,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口回答着他的问题。
说着,他一边擦了擦额角隐约的汗,面色带着几分紧张,“然后他今天早上醒来,一直吵着说要见您,情绪依旧很激动,刚刚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平静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盛北延的眸色幽深,旋即他的手压在门把手上,稍稍使力,病房门便缓缓打开了。
盛南秉靠着病床坐着,一整只右手臂都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盛南秉抬起视线看去,看清来人后,瞬间又变得有几分激动,死死地盯着盛北延,“盛北延,放我出去,我要出院!”
说着,他就想从床上下来,可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被束缚带紧紧地绑在了病床栏杆上,他的行动都被桎梏在了病床上。
与盛南秉的激动不同,盛北延伫立在离病床三米左右的位置,神色淡淡,薄唇轻掀,“出院?不可能。”
”什么?”
闻言,盛南秉愣了一下,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盛北延!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盛北延眸光闪过一抹冷厉,旋即他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倏地伸手扼住了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