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盒,取出一板药,掰了两颗白色扁平的药丸丢进嘴里。
这药没有糖衣裹着,刚放进嘴里,苦味便快速的在味蕾蔓延,刺激着神经。
直到完全适应了药的苦味,战司濯才把药咽了下去,随即闭上眼睛,顺叔和值班经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唇上,好像还有余清舒粉唇的温度,温温的。
心底深处,好似有一根线被拨动了两下。
又是手机铃声响起。
这回,战司濯连眼睛都没睁,接起,时嘉佑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来,在空荡的包厢里,听得格外清楚。
“兄弟,你还活着吧?”
“……”
此刻,时嘉佑正躺在家里的大床上,一只手抬起在脑后压着,“还能接电话,那应该是没什么事。”
“有屁快放。”战司濯皱眉,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啧,你这简直翻脸不认人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时嘉佑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虽然我没有亲自过去看你,但我可是专门叫了人过去的。”
战司濯闭着眼,闻言,唇角拉直,默了半晌:“是你跟她说我在这里的。”
不是问,而是陈述。
时嘉佑勾着唇角,“我这不是走不开嘛,一时半会儿,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余大小姐了。”
不是走不开,也不是想不到别人,而是想看热闹。
话落,不等战司濯说话,他问:“你们应该没怎么样吧?”
“喂?”时嘉佑半天没听到战司濯的声音,出声。
“嘟嘟嘟——”一阵忙音响起,战司濯把通话挂断了。
他,又一次误会她了。
战司濯狠狠地蹙眉,其实早在那盒胃药出现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误会了,可骨子里的傲慢和独断,不允许让他承认这是自己错怪了她。
脑海里仿佛有两方势力在不断的拉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