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做不到,那就把总监的位置交给做得到的人。”他面无表情,冷冷道。
策划总监一听,脸色白了白,忙不迭道:“战总,我保证今天下班之前把完美的策划案交上来。”
说完,策划总监便拿着文件步伐凌乱的朝门口走去,刚要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风蕲推门走了进来。
“风特助。”策划总监匆匆打了声招呼,不等风蕲回应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风蕲余光清晰的瞥见策划总监的后背湿了一片,是被冷汗浸湿的。对策划总监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风蕲倒是见怪不怪。战司濯是个工作狂,而且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他不但对自己的工作苛刻到极致,对手底下那些人的工作也吹毛求疵,决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所以,外界都说在战氏工作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可即便如此,战氏集团作为全球排行前五的帝都霸主,还是有数不胜数的人抢破头了要挤进来。
“战总,跟美国分部那边约好的会议快开始了。”风蕲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需要战司濯过目签字的文件递过去。
战司濯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正要签字,突然想起刚才策划总监说的话,问:“档案室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几份资料都需要策划部的人浪费时间亲自去整理了?告诉余清舒,她要是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就趁早滚蛋!战氏不养废物!”
“战总,余清舒生病,已经两天没来了。”风蕲回道。
……
余清舒生病了。
那晚余清舒回到余家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俏刚给余清舒做了点吃的,从厨房走出来正打算叫她,结果走到客厅就看见余清舒闭着眼睛,唇色发白,额头上的汗不停的顺着额角往下落。
她心下一惊,手刚碰到余清舒就感觉到了烫手的温度。
阿俏不敢耽搁,一边给易霄打电话一边试图叫醒余清舒,“大小姐,大小姐您醒醒!大小姐!”
耳边阿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余清舒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很吵,吵得她忍不住皱了眉头,哑着声音说:“阿俏,别吵,我好困。”
说完这句话,余清舒就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早上了。天边刚翻鱼肚白,清风微凉穿过阳台的门缝吹进来。余清舒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下意识抬手去扶自己的额头,结果碰到了一块毛巾,还是湿的。
她取下来坐起身,余光扫了一下才发现阿俏正趴在床边,双手叠着,侧着脸压在上面睡着了,脚边还放着一盆冷水。
看样子是照顾了她一夜,刚睡着没多久,眉头还是皱着的。余清舒敛了敛眸子,拉过另一边的被子想要给阿俏披上。
刚盖上,阿俏就醒了。她一直担心余清舒的身体,所以哪怕已经困得睡着了,潜意识里还是不敢睡得太深。
“大小姐!您醒了!”阿俏赶紧坐起身,眉眼舒展了点。
余清舒笑了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大小姐没有吓到我。”阿俏摇了摇头,担忧的问:“大小姐,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
“可能是因为退烧,出了一身的汗,除了感觉没什么力气之外也没其他的不舒服,而且也精神了些。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阿俏说着,用体温枪测了一下余清舒的体温,见已经恢复正常后才又放心了些,“大小姐,您昨天真的吓死我了,我一出来就看到你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身上还烫的厉害!”
余清舒只记得自己被战司濯逼得喝了一瓶红酒又吐了,之后就回来了。再后面的事,她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可能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开始发烧了,烧得迷糊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给易律师打了电话,易律师就赶过来了。当时您烧的太厉害了,我又实在抱不动您,所以是易律师把您抱上来的。我给您吃了退烧药,又用湿毛巾降温。一直到今天早上五点多,您的烧才退了。”阿俏一边说一边把余清舒手中的那块毛巾拿过来。
余清舒侧头看,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布洛芬和水。
她淡笑着正想问易霄在哪,脑海里倏地闪过一抹白光,伸手拿起那盒退烧药,问:“阿俏,你刚才说……我吃了退烧药?”
“是、是啊。”余清舒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阿俏愣了愣,“昨晚您烧得厉害,都已经三十九度半了,要是不吃药退烧的话,会出问题的。”
余清舒看着手中的药盒,眸色沉了沉。
退烧药……
孕妇初期一般是不能吃药的,有可能会对胎儿产生影响。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这药吃下去——
“大小姐,是……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阿俏见余清舒一直看着那盒布洛芬,不禁奇怪,问。
“啊?哦,没事,没问题。”余清舒回过神来,放下药盒,道。
“真的没事吗?”阿俏半信半疑。
“嗯。”余清舒敛了敛眸子,转移了话题,“阿俏,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阿俏一听余清舒有胃口了,眼睛亮了亮,忙不迭的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