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本宪法到现行的所有法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别说他了,就是战氏集团的法务部总监只怕都没有这么全的法律法规吧?
这些,对于任何一个律师来说,都是神圣的珍宝啊!
“余小姐,这些……”
“哦,我外婆外公喜欢收集,后来留给我妈了,我妈后来留给我。不过我对那些不是特别感兴趣,但要是有新的条规出来,我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整理一下放进去。”余清舒当初接收原主记忆的时候也震惊。
当然,没有夸张到像易霄这样震惊的合不上嘴。
她的外公外婆虽然是企业家,但对于法律一直都怀有敬畏心,为了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忘记创业的初心就用十多年的时间在各地收集不同版本的法律条文。
后来,余晚晴也有了这样的习惯。
只可惜到余清舒这里,就基本上断了,只不过偶尔整理一下。
但对于易霄来说应该是足够的。
解释完,余清舒便上楼回卧室休息,易霄在原地震惊了半天,最后还是阿俏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慢吞吞的上楼去书房翻看法条。
他不是第一次进余家的书房,却第一次如此敬畏的走进来。
他看着满满一架子的法律法规,无比懊恼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
……
“洛旖……洛旖……”
又是那道悲伤的声音在耳畔叫她前世的名字,余清舒皱了皱眉头,像之前几次那样尝试着睁开眼。
这一次,她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睁开了。
只是,入目一片漆黑,余清舒低头才发现自己正悬空着。
“余清舒。”那道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飘散围绕在她的周身。余清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闷得慌,难受悲痛的情愫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余清舒抬眸,脑海里隐隐有个声音好似在催促着她开口。
“余清舒,是你吗?这是哪里?”她掀唇,目光在漆黑一片中扫过,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在你的梦里。”
余清舒敛了敛眸光,“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之前那几次,我梦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还有人在哭,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凄清的感觉,“洛旖,我一直都在这里出不去,但我看得见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所以我一直想要叫你。”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占用了你的身体。”
“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不是你,我也活不了了。”她苦笑了一声,“我已经死了,洛旖,我之所以叫你,只是想跟你说,请你你替我好好活下去。”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吗?”余清舒有些诧异,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她总觉得真正的余清舒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流着眼泪看她。
好半晌,那道声音没再响起。
就在余清舒以为她离开了的时候,那道声音又响起:“药物过敏。”
“药物过敏?”
“你拥有我的记忆,应该知道,那晚陈倩倩突然说自己失恋了来找我,给我喝了一杯牛奶。那杯牛奶里有安眠药,而我对安眠药过敏,过敏症状发作的时候,我想要去叫人却无意间发现了陈倩倩给战司濯下药,要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
余清舒自然是知道的。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说,“可我发现的太晚了,当时战司濯已经把那杯被下药的咖啡喝了下去。我不能让陈倩倩得逞,战司濯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想方设法让管家把陈倩倩缠住了,我去了战司濯的卧室。”
就在余清舒走进战司濯卧室的时候,战司濯的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余清舒忍着逐渐变得困难的呼吸靠近战司濯。
可就在余清舒靠近战司濯的那刻,她呼吸不上来,意识也正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脑海里抽离。战司濯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把她抱上床,可就在余清舒躺在床上那刻,心脏骤疼。
她疼的叫出声来,可战司濯当时只以为她在故作矫情。
余清舒一滴眼泪落下来,最后呼吸不上来,彻底失去了意识,灵魂也从身体离开,没多久,她就看见了洛旖的灵魂进了她的身体。
而她对安眠药的过敏竟消失了,而安眠药的药效发作,洛旖昏昏沉沉,最后不省人事。
那一夜的缠绵,是洛旖和战司濯,而不是她。
“我以为我死后应该灵魂也要跟着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困在了这里。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我的执念。”
余清舒不解的问:“执念?”
“对。”就在这时,一束光落下来,她突然出现在了余清舒的眼前。
那是真正的余清舒。
她笑着,却笑得凄凉,眼角不停的落下眼泪,看着她说:“我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了。我放不下战司濯,放不下余家,放不下对陈倩倩的恨。所以我走不了。”
“可你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所以我想拜托你,洛旖。”她说。
“拜托我?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我想通了,战司濯从头到尾就没爱过我,当初是我一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