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人这两日在做什么?”
坤宁宫里,皇后忽然抬头问了竹枝一句。
“一直呆在宫里不曾出来,也不串门儿,”竹枝道,“倒是郑才人、温才人还有简常在,已经凑一窝了,还有其他几个,也没什么动静。”
“倒是沉得住气。”皇后忽道。
竹枝却努努嘴,酸道:“当初殿选若不是皇后娘娘出言提携,以王贵人的家世,还能不能进宫当主子还是另说呢!”
不过是个偏远之地八品县丞之女,扔在京城,给哪位京官提鞋都不配。
若王贵人上道,就应该赶紧过来拜见皇后娘娘,及时表忠心才是。
“王贵人有着与月芳仪并肩的美貌,是个有大用的,”皇后笑了笑:“不妨,本宫愿意再等等。”
——“小主,皇上可是恼了您?”
回了盈袖阁,玛瑙心里有些担忧。
徐玉宁但笑不语,转身去了书房,一晚上写写画画。
次日一早,徐玉宁拿出两样东西交给小福子:“送去乾清宫。”
昨天皇上才刚把小主给赶出来了,又送?
小福子硬着头皮去了乾清宫,康公公一见他,伸出拂尘柄就敲了他一记爆枣:“怎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们小主呢?啊?!”
小福子将盒子里的东西一股儿塞康公公怀里:“这是小主命奴才送来乾清宫的,其他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仿佛屁股着了火,赶紧跑了。
康公公气得直骂:“真是奴似主人形,这盈袖阁没一个让咱家省心的!”
康公公叹着气,捧着个颇重的盒子进去,小心翼翼地瞧着书案后的萧夺:“皇上,月小主送了东西来,您可要瞧瞧?”
萧夺看着康公公手里的盒子,眼里似要喷火:“月芳仪没来?!”
康公公不敢吱声,惹得萧夺站起身来转来转去,最后站定,怒道:“朕倒要看看她又送了什么东西来气朕!”
话落,康公公忙将盒子呈了上去。
一打开,却见里头左边放着一沓纸,右边放着个酒坛子。
康公公先将那一沓纸拿出来,小眼睛往上面一瞄,小胖手忽这么一抖。
萧夺冷眼扫过来,劈手就将东西夺了过去。
然后,这位帝王先是一愣,随后脖子一红,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大胆!”
只见数十张纸,一张接一张,如飞花般被萧夺翻了过去。
康公公凑过头来,却见十张纸,上面画的,全是皇上的画像,
只不过,这画像上的皇上,似乎都是黑着一张脸,怎么回事?!
康公公憋着笑附和道:“这月芳仪,实在是胆大包大!竟敢借此戏弄皇上!”
皇上是不计较先太子与月芳仪有段过去,但是月芳仪居然给先太子画过画像,要知道月芳仪都没给皇上画过呢!
皇上心里肯定不得劲了。
萧夺嘴角抽抽,“啪”一声将那十张画像拍在案桌上,目光幽幽地落在那小坛酒上。
估计这里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咬牙道:
“打开给朕瞧瞧!”
康公公闻言,连忙伸手打开酒塞子,顿时,一股酸爽冲鼻而来……
这哪里是酒啊,这分明是一坛醋呀!
月芳仪此举,分明是讽刺皇上是个醋坛子呀!
再回头看,皇上整张脸都扭曲了。
只见萧夺“嚯”一声绕过书案,抬脚气冲冲往外走去。
康公公忙追上去:“皇上,您要去哪?”
萧夺咬牙:“盈袖阁!!”
……
“小主,皇上来了!!!”
皇上突然驾临盈袖阁,珍珠匆匆跑进来禀告,
此时徐玉宁还在书房里,闻言刚一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气冲冲走过来,一下子走到了徐玉宁面前,二话不说抱起徐玉宁大步往内室走去,再将她往床上一“扔”!
珍珠见状,吓了一跳,但又忙退了出去。
徐玉宁撑着床要起身,萧夺人已经狠狠压下来了。
徐玉宁忍着笑伸手推他:“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萧夺伸手就去脱她衣服,发狠似地吮着她的唇,气得不轻:“徐玉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朕送醋!
“哼。”徐玉宁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硬邦邦的胸肌,哼了一声。
这娇俏的小模样,真是让萧夺又爱又恨,手上一用狠劲儿,“嘶啦”一声就传来了衣帛断裂的声音。
“你竟敢戏弄朕……”萧夺怀里抱着美人,呼吸滚烫间扔下一句狠话,“朕要狠狠罚你!”
徐玉宁:……
夜里贪欢,晨起故迟。
徐玉宁打着哈欠起身,朦朦胧胧间听到外头有穿衣的声音。
她抱着被子,撩开帐幔的一条缝,就看见外头有人正服侍萧夺在穿衣,细一看,好像穿的还是朝服。
徐玉宁从床尾抓了衣服勉强披上,就要下床表现表现,谁知帐幔“哗啦”一声,萧夺闪身进来就坐在了床沿,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徐玉宁被他看得脸上一热。
“你再睡会儿。”萧夺低头啄了徐玉宁的额头一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