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安太后面前,谁还敢跟他眉来眼去的。
徐玉宁理也不理他,只对慈安太后说:“只要母后圣体康愈,便是大武之福,玉宁不敢居功。”
由于徐玉宁留在寿安宫侍疾,皇上来寿安宫的次数更加频繁。
“这徐玉宁,本事快要通天了!”
这不,前头才被慈安太后责罚,转眼又成了慈安太后身边的第一红人。
各宫娘娘嫉妒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于是这几天,各位娘娘来寿安宫请安的次数也跟着多了起来,直接打扰到了慈安太后静养。
萧夺察觉了,寻个机会把一众嫔妃训斥了一番,这才消停了些。
早上到坤宁宫请安,这几个嫔妃矛头难得一致对准了徐玉宁,毕竟现在徐玉宁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康嫔心里酸得厉害:“看,皇上这还没下令赦免她的罪呢,就这样护着了,等再过阵子,皇上心里岂还有咱们几个姐妹的事?”
皇后是众人当中最淡定的一个,依然凤仪万千,端庄大度:“徐美人进宫这大半年,不曾侍寝一次,皇上现在与她冰释前嫌,偏爱她一次又如何?身为后宫嫔妃,自当宽容大度,康嫔,这种拈酸吃醋的话,别再让本宫听到第二次!”
又道:“你们都是从潜龙邸过来的,可别让新人平白看了笑话!”
此话一出,众嫔妃视线立即被转移了。
只因一转眼到了九月初八,这日是黄道吉日,宜嫁娶——秀女们终于进宫了!
阖宫骚动。
两百名秀女中,有的人奔波数日才来到京城参加殿选,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一众秀女头七天安排住在储秀宫休整。
“小主,二小姐已经进宫了。”
珍珠趁着慈安太后歇晌的工夫,去了一趟储秀宫打听消息。
徐玉锦进宫了。
徐玉宁正拿着剪刀在修剪一盆栀子花,闻言,她手顿了顿。
前世徐玉锦进了宫一路高升,爬到了正二品德妃的位置,与淑妃平起平坐。
徐府与忠远侯府就不是一条心的,父亲又偏帮张氏这一边,如今大哥才刚刚走了两年,张氏就敢欺辱到魏氏头上,
等徐玉锦进宫得了势,徐府那一家子怕是要把忠远侯府给蚕食干净。
前世母亲和大嫂一过世,徐府一家看羿哥儿势单力薄,不就仗着徐玉锦在宫中得宠,有人撑腰,不惜直接打上门要分忠远侯府的财产吗?
徐易安和张氏他们一家子心里一直不平衡,明明他们的父亲/夫君是同一个人,凭什么让羿哥儿独占忠远侯府的财产?
幸好当时皇上下旨,让十二岁的羿哥儿及时袭了爵,此事才作罢。
徐玉宁心里清楚,只有断了徐玉锦进宫的路,张氏他们一家才会安分。
徐玉宁微微低头,拿起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剪断了一边的枝桠。
枝桠掉到地上,如同离水的鱼;那切断的口子,就像那离水鱼翻白的肚皮,泛着冷光。
秀女们不过才进宫两日,这宫里就热闹起来了。
这日清早圣驾往寿安宫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能听到储秀宫传来的琴声。
萧夺昨日离开寿安宫的时候,答应今日过来陪慈安太后用早膳,故才早早起来到寿安宫请安。
他漫不经心地坐在龙辇上听了听,问康福禄:“一大清早的,谁在弹琴,平白扰人清梦!”
储秀宫与寿安宫,两宫离得比较近,萧夺担心琴声打扰到慈安太后休息。
康福禄连忙朝一旁的两个太监使眼色,两人得令,当即往储秀宫去,不一会儿,琴声就止住了。
康福禄笑着回道:“皇上,您忘了?秀女们都住在储秀宫,怕是哪位秀女正在练琴呢。”
萧夺皱眉道:“去储秀宫传旨,每日卯时至辰时(早5点到9点),不得练琴。”
康福禄:“诺!”
——
这日徐玉宁也向慈安太后提了个要求:“母后,嫔妾今日想回盈袖阁看看,月底要离宫,怕是得要收拾的东西不少,得有个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慈安太后这几日观察下来,对徐玉宁略有改观,这点小事哪有不应的道理。
徐玉宁领着珍珠告退。
在盈袖阁固守大本营的小福子几人看到小主回来,简直喜出望外。
慈安太后突然招了徐玉宁去侍疾,他们留在盈袖阁着实担心了好几天。
徐玉宁这一次回来,交代了一些离宫的事宜。
这一次她随慈安太后离宫,怕是几个月回不来,盈袖阁不能出岔子。
徐玉宁将小福子几人叫到跟前,沉思片刻后,道:“玛瑙和小福子随我去汤泉行宫,珍珠、小李子、琥珀、翡翠,你们四人留下!”
徐玉宁这一走,盈袖阁群龙无首,容易被人钻空子。
珍珠是徐玉宁的贴身丫环,性子泼辣,得留下她才能镇住场面。
徐玉宁又细细叮嘱珍珠:“寿安宫那边慈安太后留下了青荷姑姑,若是我不在,盈袖阁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的,便去寿安宫找青荷姑姑求助!”
珍珠这段时间随徐玉宁在寿安宫侍疾,与青荷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