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认出眼前的人的一瞬间,徐玉宁就放弃了呼救和挣扎。
就算青荷姑姑就在外头,又能拿皇帝怎么办?
偏殿内一时寂静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徐玉宁垂着眸,鼻间闻到的全是来自他身上的龙涎香。
像他这个人一样,清冽而霸道。
见她不再挣扎,萧夺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半个多月之前,盈袖阁走水那晚两人不过是匆匆一见,似乎一句发自内心的话都没有说过。
此时两人肌肤相贴,相近不过毫厘,四目相对,好像才是真真正正地见面了。
即使徐玉宁垂着眸不与他对视,这个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像点点火星,烫得她呼吸都莫名发紧。
徐玉宁压着声音:“你,放开我!”
萧夺神色凌冽,这个时候反而轻笑了一声:“若朕不放?你能奈朕如何?!”
徐玉宁微微一愣。
是啊,若他不放她又能怎么样?
“皇上是天下之主……”徐玉宁微微偏头,眼尾发红,“若皇上执意如此,玉宁不敢不从……”
“……”
“但也仅限于此!”
“……”
她字字掷地有声,萧夺脸色骤然一沉。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冷不防发出一声冷笑:“呵!”
徐玉宁认命地闭上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她知道今天,一定会承受来自一位天子的怒火。
那么这一次,是将她打入冷宫,还是赐她一根白绫、一杯毒酒?!
萧夺用力地磨了一下后槽牙。
此刻他眼中火焰肆意扑腾。
他不打她不骂她,只是突然发狠似地伸出大拇指用力按了按她鲜红的嘴唇,然后一低头,猛地含住了上面圆润的唇珠!
他吻得那样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那样凶狠的吻,像惩罚,更像野兽的撕咬。
徐玉宁踉跄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门板,寂静的偏殿里响起沉闷的“哐啷”一声。
萧夺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欺身上前,脸上竟浮现一丝狰狞。
他突然说道:“朕就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说完,那样并不温柔的吻又铺天盖地地下来了。
徐玉宁胸膛中的空气几乎被他挤压了个干净,只能发出一声浅浅的呜咽。
她的脑瓜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哪怕是前世与先太子情投意合,他们在大婚之前,也恪守礼仪,也仅仅是发乎情,止于礼。
徐玉宁从来没有在哪个男子面前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
就在她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时候,身上忽的一凉。
萧夺轻轻一扯,就扯开了她衣服的系带,层层叠叠的蓝色衣裙像枝头的花坠落一地,露出了她白皙的肩头。
她是他的嫂子,他怎么能……
这一刻,惊恐、害怕、羞耻、悔恨、以及违背人|伦的禁忌感……通通朝她汹涌袭来。
“不要……”
徐玉宁全身都在抗拒,眼睛酸胀得厉害。
而且两人身体贴得那么近,徐玉宁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磅礴的欲望正抵着她。
她用力咬破了他的嘴角。
萧夺脱着她衣服的手一顿,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可是他也仅微微抽气,就发了狠般又吻了上来。
两人唇间都尝到了一点腥甜。
萧夺吻得凶狠:“为什么不能?!你现在是朕的!”
徐玉宁泪水无声地沾了一脸,脚下一软顺着门板瘫软下来,萧夺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倾身上前,顺势将她放到了地上,整个人覆身而上。
他温热的手掌从她肚兜伸了进来,抚上她的后背,惹得她阵阵颤栗。
他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
身下是冰凉的地板,可是却也浇不熄他的怒火。
徐玉宁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萧夺压着她,一只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眼,喉间传来细微的呢喃:“玉宁……”
徐玉宁放弃了挣扎,正以为他要将此事进行到底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痛苦的徐玉宁,他的内心似被一根针穿刺而过: “你明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徐玉宁浑身一震。
她恍惚记起,多年前随母亲入宫,在御花园碰到过他。
那时他还是小小人儿一个,正和慈安太后闹别扭,“母妃,我就要习武!”
慈安太后只他一个儿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习武就要舞枪弄棒,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慈安太后自是不肯的,于是他又去磨先帝爷。
先帝爷给他找了武师傅,那是一等一的好,可他不满意,跑来忠远侯府堵徐玉宁的大哥徐世安:“本王听说你很厉害?!”
那时徐世安二十出头,是京城有名的俊公子,却也是本朝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
后来,先帝爷就命徐世安当了萧夺的武师傅。
自那之后萧夺时常来忠远侯府,因他身份尊贵,每次一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