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大花笼里面,站着龙卷风的身影。
那个背包捏在他手中,不知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龙卷风刚好一低头,撞见回来的信一和白孟妤,便吩咐道:“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势吧。”
于是两人甜蜜骑车,月下约会,后面多了个累赘。
信一带着白孟妤骑车,在前面缓慢的滑行。
陈洛军坠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
白孟妤几次回头看,都觉得这男人真是顽强。
四仔的小医馆里堆满了人。
全都是刚刚跟陈洛军打架,受了伤的龙城帮手下。
伤的不重,全都在蹭录像带看。
一个人打这么多个,还不落下风,倒是个人才。
不过才走了一会儿,白孟妤就总结出了陈洛军的诸多优点。
他的胳膊不过是脱臼,经四仔的手一按,便接了回去。
白孟妤蹭着信一刚从陈峰记拿来的绿宝喝了一口,感叹道:“我的胳膊要是也能这么容易能痊愈就好了。”
信一喝掉最后一口汽水,把人捞起来放回自己车上:“你要是不那么胆大妄为,胳膊也不会坏。”
夜里,听了白孟妤把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
尤其是听到她提及到某些事情的发展,和自己预判的一般无二的那种自信与得意。
信一就忍不住和她一起提起嘴角。
他的确喜欢那个文静可爱的小姑娘。
但他也喜欢眼前这个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白孟妤。
不过思及这背后隐藏的危险。
只要有任何一件小小的意外发生,事情的发展都不会尽如她意。
信一还是忍不住想把眼前人从床上提下去,教训一通。
可只要白孟妤一喊痛,信一就会卸掉所有的力道,像一块棉花一样,在床上任她摆布。
信一替她收拢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既然已经报了仇,那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
白孟妤俯视着他,摇头:“我不能等事情发生之后再去做弥补,毕竟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权力握在手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我要拥有随时能应对的能力才会安心。信一哥,你会懂我的,对吧?”
信一自知没有办法让眼前这个人为自己改变,缓缓点头。
白孟妤像是奖励一样,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
转天再打开衣柜时,中间的位置仍旧是空的。
那条新补上去的领带,被信一转到了角落里。
白孟妤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
很久之前,和洪涛调侃这东西是黑社会必备,就随手戴在脖子上,一直没有取下去。
如今正好拿来,挂在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
龙卷风替陈洛军把那一背包的粉还给大老板,顺道还签了欠条。
虽说不怎么公平,但好歹能保住性命。
陈洛军本就是个不富裕的可怜人,现在平白得了一身伤,还欠了一屁股债。
整个城寨里,都能看到他到处辗转打工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还在生闷气?信一重新给白孟妤找了一间离理发铺很近的房子。
白孟妤搬出去的时候恋恋不舍,揪住信一的领带,声音浅浅:“那你把窗子留好,晚上我来找你。”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白孟妤自己都没有当回事。
可临到晚上,看见红色大花笼一直开着,顿时眉眼弯弯。
“你直接从理发铺楼梯上去不好吗?你们两个的关系,城寨里谁不知道?”
四仔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翻窗?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帮着翻窗?
没办法,那两姐弟嫌城寨里没有夜生活,偷跑出去了。
“情趣嘛,林医生你有过女朋友,不会不理解吧?如果你忙的话,我就去找陈洛军,付他工钱,肯定不会不干的。”
而且陈洛军一个人能扛起两头猪,拖她一个,肯定不成问题。
“算了,帮你一次。你现在去找陈洛军,他忙起来没空理你的。”
“那多谢啦林医师,我明天帮你分两个病人。”
白孟妤笑眯眯的感谢道,她只是说说,毕竟她连陈洛军在哪里打工都不知道。
夜深了,信一还没有睡,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他全当白孟妤是玩笑话,可还忍不住心存希冀。
就当他是口不应心好了。
即便和白孟妤重新走在一起,信一对过去的事情,仍旧有些难以放下。
他喜欢看着白孟妤为自己多做出一些行动,才能填补信一心中不安的沟壑。
对面屋顶的铁皮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信一很想弹起来看看,是不是白孟妤真的来了。
却又怕白孟妤看见自己心焦的身影,反被笑话。
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
思虑着要不要在她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装睡?
又怕白孟妤一个人,攀不上这么高的窗口。
信一思来想去,坐立难安。
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啊!”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是白